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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咀嚼,便三下五除二的,将一大碗粥灌下了肚,甚至连碗里的半粒米都不愿放过,极为小心的伸出舌头将之舔入口中。
这一幕,不禁使去而复返的季红姗为之一愣。
"怕你吃不饱,便又帮你盛了一碗。"
寒玄衣二话不说,便是迅速将碗接了过来,就这样在季红姗逐渐变为震惊的目光中,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了起来。
最后季红姗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是急忙说道:
"那个,粮食还有不少了呢,你……你莫要如此贪食,万一……"
她真的想说:"万一撑死咋整!"
只是看了一眼寒玄衣此刻一副没吃饱的神情,生生的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就这样寒某人一口气喝了十二碗粥,才因为锅已见底,而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后,停了下来。
季红姗好似看怪物一般的看了他一眼,实在是有些好奇,他是如何做到一口气,喝下去这么多的。
寒玄衣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后,抬头望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季红姗笑道:"有什么要问的?说吧!"
"你昨晚用的是什么秘术?"
季红姗斟酌半晌,终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寒玄衣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若说,我也不太清楚,而且它是突然出现在我脑海之中的你信不信?"
季红姗眼底闪过一抹深意:"对你可有什么伤害?"
寒玄衣飒然一笑,心道:"果然!"
随后一边看着季红姗,一边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笑道:
"哈哈,开什么玩笑,对我能有什么伤害,若是非要说伤害,也不过是吐了一口血了而已,没看我吃饱饭之后,就变得龙精虎猛了嘛!"
看着好似没事人一样的寒玄衣,季红姗终是压下了心中最后一丝担忧。
相传每一任被上天选中的镇魂人,都会习得一套名为"嫁衣"的秘术。
风起九幽黄泉苦,嫁衣暗语葬心孤。
所谓"嫁衣",意为孤身暗语,只为他人做嫁衣,据说这套秘术能够修复一切伤势,但是却要以施术者的寿命作为代价。
上天永远是公平的,被救助者需要修复的伤势越重,那么施术者所要付出的寿命就越多。
"你不该对我说点什么吗?"
寒玄衣看着征征出神的季红姗,话风一转的说道。
"什么?"
回过神来的季红姗疑惑的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我对红衣女鬼说出,如何助她重入轮回之时,有那么一瞬间,你明明是对我动了杀心!"
说道这里,定定的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变幻不定的季红姗。
"尤其是我提到了九幽幻阴涯之时,这股杀意变得越发浓烈,你,当真不想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如果你真的不记得,你自己到底是谁了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也许知道的太多,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寒玄衣眸光一凝,当即心下一叹。
"或许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如果以后再遇到,如你之前那般,想要杀我的人,我又当如何?"
"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打消了杀我的念头,但是谁又能保证下一个想要杀我的人,能够如你一样,临时改变想法呢,如果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想办法去尽量避免呢?"
说道此处,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季红姗,嘴角露出一抹邪异的微笑。
季红姗沉吟半晌,转身来到窗前,感受着一丝凉风袭来,瞬间清醒了许多。
相传人死之后,魄归九幽,魂赴黄泉,可因果轮回皆有其法,横死之人,往往因自身怨气冲天,从而无法入轮回转世,难免出现心有不甘者,化身孤魂怨鬼游荡世间,为保一方安定,镇一界安宁,便有了这——九幽黄泉镇魂人。
说完便是将目光转向寒玄衣,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你是说我的身份是镇魂人?"
寒玄衣惊异的道。
"如果我所猜不错,该是十之八九无疑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传言这一任的镇魂人,因自身度化的阴魂厉鬼过多,无意间已被阴邪之气,于无形中侵蚀了本心,变得嗜杀成性,你若真的是他,又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嗜杀成性?"
寒玄衣突然忆起,自己失控发狂之时,充斥着内心的那抹弑杀之感,莫名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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