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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宫的大门向外敞开,门两侧的金鼎熏炉吞云吐雾,顿然生烟。
    一缕缕青紫色香烟缭绕,又缱绻着四处飘散,将韶华宫隐没在袅袅溟波中,看起来离尘隐世闲云之中。
    秦寰宇和云牙子穿过蒙蒙薄烟来到门前,二人极为默契地相看一眼,顿时心领神会,这韶华宫前连一个传令的童儿都不曾见,的确蹊跷怪异。
    二人尚在诧异,一个苍劲的声音自韶华宫深处幽幽传出,响彻殿宇,恢弘里还挟着些闲适。
    “老友特地前来,为了临门不入?”
    云牙子神色微顿,而后悠然一笑,对内打趣道:“你殷昊天的门槛可是高不可登的,伯阳我自然步履沉沉,掂量着能否接贵攀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殷昊天哑然大笑,殿宇深处传来舒朗豪放的笑声,听上去徜徉恣肆却不乏气势。
    好一阵,笑声方止,只听殷昊天清了清嗓鼻,反唇相讥道:“江湖百派众所周知,丹圣云牙子乃创九转金丹之始,却偏偏韬形灭影,不露于世。芸芸众生想要求得一见难于登天,如今赏脸拔冗来我韶华宫,已是蓬荜生辉,为我殿宇增光不少。”
    “呵呵呵!”云牙子伸出一指对着殿深处无奈地点了点,啼笑皆非道:“好你个殷昊天,巧言如簧,相较从前颜之厚矣。难怪你教出来的徒弟也是铁嘴钢牙,高谈雄辩。”
    “喔?”殷昊天声音一顿,而后带着几分惊疑,问道:“照伯阳兄所言,应当不是一人前来的吧?”
    云牙子耸了耸肩,摊手道:“知道你日理万机,刺促不休,若无要事,断不会来此叨扰。”
    “哈哈哈哈哈哈——”
    殿深处那洒脱不羁的笑声再次响起:“这公事无尽无休,昊天也仅能择个轻重,其它皆是忙里偷闲,能放便放。伯阳兄贵脚踏贱地,就休要当着徒儿的面挖苦我了。还是说昊天我得亲自到殿门口去迎请?”
    云牙子鼻中轻嗤,摆手道:“罢了罢了,我们自己询来,那便也自己进来,自力更生。”
    说罢,云牙子携着秦寰宇迈入大殿,秦寰宇一趋一步紧随身后,循途守辙,十分敬谨,竟与在丹阳殿时的强硬冷漠判若两人。
    但也只有秦寰宇自己心里是明白的,这种疾如旋踵的态度变化并非是因为他的达便通机,也并非是被云牙子说服而泯除三花庄的恩仇,只是单纯的因为秦寰宇已同恩师间有了隔阂和嫌隙,有种别别扭扭的疏离,再也难以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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