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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人跪地面朝天,屠刀之下泪喊冤,小人得志旁边看,暗笑冤人是蠢蛋。
我就是六月雪的窦娥,被人害死都不知道,还在垂死争扎,而那个小人石春来却在对面笑着卖呆儿。
没办法,医者佛心,谁让我遇到了这样儿的事,我就尽力应付。
这个人砸的是脑部,而且血存在了脑骨上,所以这个人才会像植物人一样儿。
在我们县的医院里,都是新来的医生,他们有那心没那胆,只好放弃了手术技术。
听到了这个人的兄弟讲述的事儿,让我有些心酸,这个人不但上有老,下有小,还要照顾弟弟。
他的弟弟是一个大学生,二十岁左右,如果哥哥能活下来,家才不会散。
听到他的话,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着他点了点头儿,才下决心医治这个人的。
我记得有一本医书上这样写过,被砸种脑部的人医治只有两种办法。
一种是进行手术,虽然技术先进,但也有一定的风险,医院的医生让他签字,他做不了主儿,才来到我这儿的。
而另一种方法就是把血放出去,吃些中药慢慢的调理,但恢复的极慢。
“兄弟,想让我医治你哥也行,不过我医治的慢,得慢慢的才能恢复......”
我的话没说完,他的弟弟便慷慨的站了起来,他的样子十分满意。
“行呀,郭大哥,只要你能救好我大哥,就是三年我也认了,大不了我不上大学,打工来养活他们家。”
打工,在那个时代是新词儿,让人听了感觉这个人有文化。
吴婷听到了这个人的话,笑了起来,仿佛他头一次听过这样的话。
“那就行,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就医治了,但是,得先拿三千块钱......”
我的话没说完,他只是倒吸一口凉气,拿起了手机向着家人商量。
过了一会儿,小伙子点了点头儿,含着泪来到他的哥哥面前。
“哥,你要挺住呀,我嫂子一会儿就给你送钱来,只要医活你,就是砸锅卖铁也值了。”
听到了这个小伙子的话,我的心里总是酸酸的,就像掉进了醋缸里一样儿。
要说起放血法就是用大针套小针的方法抽血,这个作法可是难上加难。
虽然没试过,但今天就是硬着头皮也要试一下了,只有这个办法是唯一的出路。
我把吴婷用酒精泡好的药针拿了出来,对着阳光下依次套了起来。
从这个人砸商的情况来看,一定是砸得顶上头骨,上面还有一个缝好的口子,流着血水。
这样儿也好,这样他不会感觉到疼,省了麻药,要不然的话他若乱动,就更不好医治了。
“兄弟,你哥的伤就是治好了,也不会像常人一样儿,他肯定变得有点潮了巴唧的......”
我一边擦拭着这个人的伤口,一边对着这个的兄弟聊了起来。
“郭大哥,你就治吧,只要我哥能活过来,会说话就行,别的你就别担心了,你要的钱,我一会少了你的。”
这个人很担心钱,在他的心里,只有钱才能救了他的哥哥。
在这个社会里,没钱是万万不行的,但钱多了也会招人记恨。
我拿着长针慢慢的扎进了这个人的脑皮里,但我清楚的知道的,不能碰到了这个人的脑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