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林书生站起来鼓掌。

        赵雅芳又点了一首民歌《信天游》自己唱，这种歌难唱，但显然赵雅芳在高音部分处理得很好，噪音也有那个味儿。

        林书生再次鼓掌，麦克风却交到了他手里。

        林书生就点唱了一首《阿里郎》，高吭婉回的歌声让他自己都陶醉了，唱完，他回过头，却发现赵雅芳倒在沙发上睡了。

        红酒有后劲，赵雅芳应该真的是酒量比较小。

        歌声一停，赵雅芳倒是又坐起来了，睁开眼睛说：“你再唱！我在听呢！”说完又往另一边倒下去了。

        林书生忙过去坐下来，赵雅芳又勉强起来，把头枕在林书生的大腿上，说：“我想睡一会，你继续唱，你的歌真好听！”

        林书生又唱了一首腾格尔的长调。唱完，因为没有点歌，只好停下来，看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的赵雅芳，已经熟睡了，发出轻轻的均匀的鼾声，仿佛心灵极其宁静。

        林书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让她枕着睡着。

        大约睡了一个小时多点，赵雅芳醒来，睁眼发现林书生正看着自己，此时她已完全醒酒了，就说：“歌厅时间应该快到点了，那我们走吧！”

        林书生说：“你住哪里？要不要我送你？”

        “我除了学校，没地方住，我家是古桥镇的，离县城这里最远，有一百三十公里左右。”赵雅芳说。

        “那现在回学校去？”林书生问。

        “不去学校，明天星期天呢！还是去开一间房，先休息一会，等下晚上再去逛街。”赵雅芳说。

        “去哪里开房？”林书生白痴一样的问。

        “楼上应该有，刚才在电梯里看到海报，七楼八楼都是酒店，我们去七楼吧！”

        两人到七楼要了一间双人房。

        进入房间，赵雅芳先打开了空调，说：“学校那边热得要命，住这里多舒服！”

        “你不怕？”林书生又问。

        “怕什么呢？怕你？”赵雅芳反问。

        “嗯！”林书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都和你来开房了，你还这样子说？”赵雅芳说。

        “你真的愿意嫁给我？”林书生又脑残的问。

        “难道有假？”赵雅芳瞪了林书生一眼，到卫生间冲凉去了。

        酒店卫生间的门都是透明玻璃的，当然有纱帘，但是赵雅芳也没有拉上纱帘，里面的春色一览无余。林书生就一直呆呆的看着。

        “看呆了吗？你也进来，我帮你冲一下！”赵雅芳说。

        林书生先愣了一下，忙脱下短装，又犹豫了一下，才脱下内裤，推开玻璃门进去，赵雅芳将喷头对着他的头从脸上冲起，林书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一把将赵雅芳抱过来，胳肢她，两个人打打闹闹的，笑闹了好一阵，才开始进入了主题。

        两个人在卫生间里累得实在不能动了，双双走出来，倒在大床上，不久都昏昏睡着。

        醒来的时候，外面早就天黑了。林书生问赵雅芳饿了没有，说一起去街上吃点东西。

        两人穿好衣服下楼去逛街，赵雅芳说老城庙的排档好吃，又不贵。

        两人就信步走到老城庙那边，这边是老街，沿街几百米长都是排档，不少人边乘凉边来吃宵夜。

        两人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赵雅芳在点吃的，林书生转着脑袋似乎到处望。

        “老连长，真的是你！”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朝林书生走了过来。

        “唐海山，真的是你小子，我以为我看错了呢！”林书生也站起来说。

        “老连长怎么会看错？肯定是海山嘛！早几天听余建斌讲，老连长复员了，正不知怎么和你联系呢！”唐海山说。

        “坐！坐！”林书生忙招呼唐海山坐下。

        “老连长现在在哪里工作？”

        “黑石镇中学。”

        “扯！老连长是从团政委的位子上复员的，先不说什么县委一把手县长，至少到某局当个局长也不算过分吧？一个县局局长也就一个正科级。怎么会安排到一个乡镇中学去？”唐海山有些愤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