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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这话什么意思?”


这是怀疑他们之前的诊断有误?


这不开玩笑嘛?莫非楚家和魏家有什么交情?这护的可是有些明显了。


枉这楚中天一直有忠耿之名。


“诸位,我等行医一生,遇到疑病,难道不该谨慎待之?从此方来看,若她诊断无误,那书生便是疯病前罩,及时医治得当,救的可不是他一个,而是一家,便是为此,我等慎重一些难道不应该?”


家中读书人,都是各家出人头地的希望,光耀门楣不成也就罢了,若是疯了,这一家子可如何承受的起?


听楚中天这么说,大家觉得他是不是言重了?


他们合力诊断的结果,还不如人家一个小丫头?


是不是太高看那丫头了?荒唐。


“楚老说得也不无道理,那魏忍冬虽然年岁小,又是女子,可从文考和前几方来看,的确是个行医良才,这一题诊断悬殊如此之大,我等谨慎视之也并无不可。”


其实葛修在看忍冬诊断的时候就起了惜才之心。


不说她病瞧的怎么样,方子开的怎么样,她看病人时的眼神,说话的语态都让病人十分舒服。


忍冬给书生看病时的异样之举,他当时也心生诧异。


可现在看她的处方,突然有些明白,她应该是故意激怒对方以求证自己的诊断,虽然方法有些过激,可也是诊断的手法,且从方子上能看出她的用心,并不像他们说的有挟私报复之心。


葛修觉得,楚老应该和他想到一处了。


若是医术不精今日落考,对这小女子来说也没什么,女子考资鉴本就是头一回。


可若得了个医德有亏的名声,那这小女子以后算是绝了行医之路,连带济世堂声誉也会一落千丈,算是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葛老,楚老,说句不当说的话,咱们都诊过了的,有必要再诊一次吗?难道二老觉着,咱们还不如她一个丫头片子?这岂不是笑话?”


说话的是廖文斌,擅治外伤,和魏家一样,廖氏正骨也算是一块招牌,慕名求医者不少。


诸位评审虽是各有所长,但这些基本的医理病症都是精通的。


“笑话?遇病有疑,不加求证难道就是行医之道?万一她诊断对了,日后那书生疯了,那才是真笑话,不过复诊一次,耽误什么了?”


楚中天素来说话直,可没什么面子可给。


“楚老这话什么意思?是断定咱们诊错了,她对了?”


大家都是名医,俗话说,怀才者多怪癖。


“怎么回事?好像吵起来了?”


等着看结果,结果评审席先出了状况?


“我去看看!”


身为主考,慕容西玥这会怎么也该起身去瞧瞧。


他一起身,东顺王立刻跟随了上去,既是来瞧热闹,怎能错过。


此时,长空也去而复返,慕容郁苏刻意没跟上等着长空回话。


“信呢?”


长空的轻功不错,这点距离对他来说一个来回根本花不了多少功夫,已经到了一会,只不过不便现身。


“世子,这杏林会周围有宫中暗卫。”差点被发现了。


反手接了信,慕容郁苏并没过多表情,刚放出了要增设医管所的风声,皇伯父就命西玥来主持这医资鉴考,种种迹象看着,朝廷的确有此打算,可这时候,西北军乱刚刚平定,皇伯父哪有这个心思琢磨什么医管所的事?


就算朝廷真有这打算,一个小小的医管所,就是配备官职,在这京都城也不过是个芝麻小官,怎会惊动顺皇叔亲自来凑热闹。


他一时还想不明白,这和西北兵权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