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药物的时效性!”


时效性?老太爷不明孙女这时候问这个做什么,“对药性的急缓以及用药剂量的掌握,是医者用药的根本,熟读医书该牢记于心。”


一些药材的特性药草典籍中多有记载,琢磨药物的时效性…倒是未曾刻意研究过。


“祖父,我曾…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一句话,说是药的时效性有时候会决定药的有效性,孙女觉得论说新鲜,便用几种寻常的草药试过,而这其中就有泽漆草,当时孙女不小心碰到了新拔的泽漆草汁,当即手指就红了,因好奇这草汁毒发的速度便试了几次…就他脸上的伤势程度来看,若是泽漆草所致,最多不超过八个时辰,如果剂量再多些,可能时间更短,而爹爹给他瞧病是在三天前~”


“所以…”老太爷犹如醍醐灌顶,瞬间明白忍冬的意思。


“所以,不管一会太医断定他是什么原因所致,咱们也能力证清白,祖父,咱们魏家擅长治外伤,他这伤口多久了总还是能看个清楚明白,太医医术自然高明,总不会连伤口造成的大致时间都判断不出吧?”


老太爷是真没往这方面想,听忍冬这么一说,心里便有数了。


药物的时效性…他竟是从未认真去思索过这个问题,主要是对这种造成不良反应的药物没有去细究过,没想到这丫头竟因为书中一句话便去下功夫琢磨,而且误打误撞用了这泽漆草,这也是他们魏家的命里不该有此一劫。


其实,今天这事,要把魏家洗清白,还真有些难,便是对方拿不出实证证明济世堂用错了药,传出去难免还是会让人对魏家医术产生怀疑,若是下次再出现这等事,谁还敢到济世堂看病?


这心思毒啊,这是要毁了济世堂毁了魏家。


“咱们魏家行医治病救人,循规蹈矩从不得罪任何人,你爹爹更是敦厚善良,究竟是何人这般歹毒心机欲害我们魏家啊!”


老太爷神情有些激动,也有些想不明白。


“祖父,如果…爹爹被他们陷害成了会如何?这么一番心思,若真是和咱们魏家有大仇,直接把人弄死了再来个死无对证岂不是更直接?”


忍冬也是十分费解背后之人的这一番心机究竟目的何在。


只有弄明白这个,才好针对防范,否则今日一计不成,他日还有后招,防不胜防。


老太爷眉头紧皱,低头认真思索了起来,因为孙女说到了关键所在。


“就算他们拿不出实证给你爹定罪,出了误诊的案子,不管最后怎么判,你爹都要参加医资鉴重新拿医鉴令,要不然以后行医就是游医!你爹这岁数再去参加资鉴,问及缘由,岂不是让人笑话!这就是欺负咱们魏家没有男丁,你要是有个兄弟,你祖父回来坐几年堂等你兄弟通过资鉴……”老太爷有感而发。


资鉴?!


等等…祖父刚才说…忍冬脑中灵光一闪,心头生出一个想法。


这件事在上辈子没发生过,是不是因为张春香他们母子过继的事很顺利,而张春香口中会帮他们的人并非如她想的那样在魏家家宅内,如果今天爹爹受创他们再找机会提过继的事,爹和祖父未必不会动摇,哪怕这次不成,再折腾点别的事来总有一天他们会达成目的。


…再看看,看看这件事是不是真如她所想的一样很快就会知道。


忍冬一想到可能的结果,浑身发寒。


“丫头,没事,有祖父和爹爹在…”这句宽慰孙女的话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祖父,一会太医来了,这位大人若还断不明白,你只管站出来证爹爹的清白,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总要让大家看看不是咱济世堂医术不精。”


老太爷怔怔看着有些陌生的孙女点了点头,再次心生感慨,这要是个孙子该多好。


忍冬则若有所思的盯着堂上一脸溃烂的男子,日日防贼终不是个办法,得釜底抽薪查出幕后主使才有安宁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