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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看得更加真切,确是于飞,雨中的她一身湿透却浑然不觉的样子,双眼黯然失色六神无主,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这女子心性颇为坚韧,便是在明月楼落到那般境地,也没见她这么失魂落魄,忍冬当即眉头沉了沉。


“当归,扶她上马车。”


当归看着于飞这幅样子也是差异,二话不说将人扶上马,对方只是怔怔看着忍冬和当归任其摆布。


“于飞姑娘,我家小姐在你身上费心费力,自己珍藏的药材都拿出来给你调养身子,你怎得这般不爱惜自己?大病初愈最忌雨露”


当归跟在忍冬身边,一些初浅的医理还是懂的。


看到于飞这般模样,忍不住说道几句。


这次,忍冬倒也没阻止,说的也在理,大难不死劫后余生,还有什么事能让她这般颓废?


“姑娘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姑娘是经历过一遭的人,更应该懂的,能活着就好,活着才有无限可能”


忍冬半是说给对方听,半是自言自语。


重活一世才会懂的,努力活着,万事才有希望,人,就该努力的活着。


“为何总是在最落魄的时候遇上你。”于飞靠着车壁,任由当归替她擦拭头发,歪头看着忍冬,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带着几分让人迷惑的浅笑。


忍冬回视对方跟随一笑:“缘分。”


还真是缘分了!


“听说,今日济世堂惹了麻烦。”


这么快就人尽皆知了,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还能跟她闲话家常,看来事情还不至于严重到那般地步。


“嗯,一点小麻烦,已经没事了,多谢关心。”


“姑娘说笑了,我这般境地,如何关心别人,不过是随口一句罢了。”


忍冬但笑不语,她有眼睛,无需多说。


于飞是真的对眼前这个女子越发好奇了,她这双眼睛有种洗尽铅华之感,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岁该有的玲珑通透。


一个自小衣食无忧被家人呵护长大的小姐,怎会有这种眼神?


她看不透忍冬,忍冬确是知晓她这般年岁这一身沧桑从何而来。


随后便是相顾无言,都不是多话之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她们之间的关系,好似在这一瞬间有些微妙的转变。


说知己过了,但此刻的于飞显然在忍冬面前省了几分戒备。


忍冬也无意去探知她刚才遇到了何事,她要想的事太多,实在无暇他顾。


七天之后的资鉴考试,总归是瞒不过祖父他们的,还有她招婿这事,娘那总要一番安抚。


最重要的是幕后那只黑手,必须尽快揪出来。


这会,张春香母子定如热锅上的蚂蚁,急了才好,狗急跳墙才能露出破绽。


正如忍冬想的,张春香母子现在的确急的团团转。


“不行,娘得联系那人帮咱们想想办法,若是那魏忍冬招婿入门,魏家就不会想着过继这事,你也当不成大少爷,娘得尽快将这事告诉那人。”


“娘,他能帮咱们吗?”


“肯定能,娘这就联系。”


张春香也知道,这种事,她一个妇道人家,一时间是想不出法子的,只能请那人帮忙。


而忍冬,正等着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