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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一些罪恶滔天的重犯或是江洋大盗之类,也可特事特办,先斩后奏。


不过这样做要冒一定的风险,如若上级认为判的草率,甚至是有人翻了案,那作出判决的官员可就有麻烦了。


常富贵之所以判的这么急,也是为了快刀斩乱麻。


除了程大钧之外,乌有也被判定为江洋大盗,斩立决!


至于阿狗与程小钧则宣判为从犯,发配边关充劳役。


实际上,这类被发配的犯人很少有能够活着抵达边关的。


就算硬撑着抵达了边关,也没多少人能撑的下去。


而且,周羽心里很清楚,常富贵恐怕也不想让阿狗二人活太久,以免留下隐患。


……


此案一了结,便有一些亲友登门而来表达一番关切与问候。


“二叔真的是福大命大……”


“周兄,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等喜事,当一醉方休。”


“对对对,老夫听闻怡春院新来了一个姑娘,才貌双全,会唱曲、善吹箫……”


盛情难却,周羽便与一行人前去见识了一番。


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吹得一口好箫。


临走前,周羽兴之所致,留下了一幅墨宝,乃是杜牧的一首诗: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接下来,周羽度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


白天给学生讲讲课,点评一下文章,晚上依然还是先进藏书阁看书,然后返回书房练习书法、画画。


接下来练剑、打坐、睡觉。


生活很有规律。


这晚,周羽正坐在房间中调息打坐,房门突然轻响了两声。


“谁?”


“先生,是我,婴宁。”


“进来吧。”


待到婴宁推门而进,周羽微笑着问道:“怎么了婴宁?有事吗?”


“先生,小女……”婴宁咬着嘴唇,绞着手指,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周羽跃下床来,上前轻轻拍了拍婴宁的肩:“傻丫头,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别扭扭捏捏的。”


“先生,小女昨夜梦见了养母,她哭的很伤心……”


“哦?也对,你离开多天,你养母心里担忧也在常理之中。”


婴宁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终于鼓足勇气道:“小女……小女想求先生一件事。”


“何事?”


“先生能否……能否陪同小女回去一趟,也好让养母放下心来。”


周羽笑了笑:“这有何难?先生陪你走一趟便是。”


“可是……可是先生,养母她……她其实已经死很多年了……”


“嗯?这么说,你养母是鬼魂?”


婴宁点了点头:“是的先生,养母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无法转世投胎,成了孤魂野鬼。


小女怕先生害怕,所以……所以一直不敢讲……”


“哈哈,你小看先生了。再说你养母也不是什么害人的鬼,先生有何好怕?陪你走一趟便是。”


闻言,婴宁惊喜不已,连连揖礼:“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经过一番询问,周羽得知地点并不算远,就在县城东边的山里,距离县城大约二十几里地,当日便可往返。


于是,便答应婴宁明日启程,陪她回去探望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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