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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赵昆说合作,嬴元曼笑了笑,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


赵昆叹了口气,又道:“我从小母亲早逝,不得父皇宠爱,除了成功别无选择!”


“而皇姐呢,二八年华嫁于武成侯,又有多少真情实意?如今武成侯离世,又有何人依靠?”


“年华易逝,岁月蹉跎,皇姐国色天香,仙姿佚貌,难道就要白白浪费在这深墙高院内?”


嬴元曼听到这话,不由抬起头来,笑看着赵昆,似乎在等待他直奔主题。


赵昆脸颊微微一红,旋即又正色道:“昆弟觉得,外人是永远靠不住的,就拿通武侯来说,若他也不幸离世,这王家还会有多少人真心服您?”


“但是。”说着,他话锋一转:“如果皇姐能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又有谁敢说一个不字?对吧?”


嬴元曼笑道:“倒是有理。”


“那么,一口价,我七你三,昆弟助皇姐重掌命运。”


“即便如此,七成也是不可能的,你对金钱没概念吗?”


“……那你说多少?”


“……倒过来,我七你三。”


“……我六你四!就这样,成就成,不成我找别人!”赵昆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你要六成肯定是不行的……”


嬴元曼见赵昆要走,也不着急,依旧懒洋洋的道:“出了这个门,往左拐,你就能回到前厅;


不过,作为皇姐,我得提醒你,没有我的同意,整个频阳,不会有人跟你合作……”


听到这话,赵昆暗牙紧咬,猛地转头,眼含热泪,带着哭腔道:“皇姐难道真的一点不念姐弟之情吗?”


嬴元曼:“………”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当赵昆含着热泪,念出曹植写给曹丕的《七步》时,嬴元曼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虽是女子,但也饱读诗书,所以赵昆的这首诗,她一听便明白了其中含义。


只是没想到,赵昆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文才,简直不可思议。


这诗,恐怕那些宫学老师都做不出吧!


嬴元曼这样想着,对这个皇弟越来越感兴趣,迟疑片刻,便摇头叹道:“不是皇姐不念姐弟之情,而是身不由己。”


“如今这王家,并非我一人说了算,除了通武侯与我,还有一位主事之人,此人与我夫君同辈。”


“何人?”


“王震,也就是频阳县尉王宏的爷爷。”


“原来是他……”


赵昆恍然点了点头,擦着眼泪道:“那皇姐真不打算通融一下吗?”


嬴元曼看着这个“可怜”的小老弟,忽生起一丝疼惜之意,抿了抿嘴,道:“这样吧,你再说个数。”


“五成八。”


“不行。”


“五成八也不行?”


“王家那么有钱,还跟我磨磨唧唧,合适吗?”


“越有钱,越要精打细算,按规矩来,你的东西没得到验证之前,是没资格跟我们讨价还价的。”


“这还需要验证?”


赵昆据理力争:“要不要我掏出来给你尝尝?王离都喝过,他不会骗自己吧!”


“酒虽是好酒,但酒楼可不光卖酒。”


“酒楼,我准备了数十道特色菜,全是大秦独有的,保证生意红火。”


嬴元曼:“空口无凭。”


赵昆:“要不你们几个主事人,再商量商量?”


“区区一座酒楼和酒坊,还轮不到主事人商议的程度,我完全能做主。”


“可你刚才……”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嬴元曼挥手打断:“好了,我有点烦你了,就一口价,四成五,不行你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