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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剑秋对赵丰说:“把他的原话记录下来,标注一下意图行贿脱罪。”

        这样也行?

        许文山眼泪唰的掉了下来,直接给他们跪下了:“左校尉我求求你放过我,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千万不要给我上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左剑秋慢悠悠的说:“行啊,你只要能证明你跟上元节晚上的刺杀没关系,我就放你走。”

        许文山愣在那里:“这......这叫我怎么证明?不是应该你们拿出证据来证明我有罪吗?”

        “你既然没法证明,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拿到供词了。”左剑秋说着去隔壁拿了几件还在滴血的刑具过来。

        许文山吓得缩到了角落里像只受惊的兔子,左剑秋蹲在他面前说:“说实话,看到你这么怂我也觉得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但是案子不能就这么搁置着,我给你指条路要不要听听?”

        许文山点头如捣蒜:“听听听,你说你说,我一定照办。”

        左剑秋把刑具往旁边一丢,凑近了低声对许文山说:“你自己再纸上写供词,把这事扯到其他人头上,我们就去找别人去。不过我可跟你说,你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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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能随便乱写,得写的像那么回事,至少得有刺杀陈校尉的动机,有你看到或听到的细节佐证,有你的合理怀疑。我说的够不够明白?”

        许文山本来就是聪明人,左剑秋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哪还能不明白,但依然吃了一惊:“你们是要弄......”

        许文山话没说出口就被左剑秋狠狠扇了一巴掌堵了回去。

        左剑秋冷冷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许文山捂着脸不敢再说话,左剑秋把占满墨水的笔丢在他身上:“过来写吧大才子,给我放聪明点,写的不好,我就拿这些刑具给你醒醒脑子。今天这事,我也劝你别对任何人提起,否则,嘿嘿。”

        许文山岂敢不从,连忙捡起笔匍匐着爬到小桌子前面开始构思供词。

        半个时辰后,许文山写完供词交给左剑秋,左剑秋看着许文山的供词乐了,这比他想象中写的还要好。

        果然栽赃陷害诋毁这种事情,文人做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许文山在供词里面直接把矛头指向了他的恩师孟希文,不但详细的说了孟希文在中元节与黑冰台陈潇的过节,更是大肆痛批孟希文的无耻行径,并捏造了一些细节加强了孟希文的嫌疑,比如有听到孟希文说“一定要让那个小子付出代价”,比如曾询问随从谁认识一些能“做事”的高手,比如曾让人遣人尾随跟踪离开楼的三人了解他们的行踪。

        最后更是总结说孟希文一向眦睚必报,外表温和实则性情暴躁,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他做的。

        通篇没有直接指认,但一件件一句句都在怀疑和暗示。

        左剑秋很爽快的让许文山签名按下掌印后放他了他,让赵丰带许文山离开黑冰台司衙。

        许文山逃也似的离开黑冰台,刚走没几步就遇到了父亲许庐带着人往黑冰台赶来,路上相遇,许文山抱着父亲就痛哭,许庐以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受到了虐待,但仔细一检查又没什么事,问清楚后才哭笑不得,原来儿子竟然是被黑冰台里面骇人的审讯场面给吓到了。

        许文山倒是没有说出来左剑秋逼他作伪供词陷害孟希文,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吓到了这么老实,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看到别人倒霉是人的天性,可能许文山也真的像看到孟希文因此事牵连出点什么事呢,或者希望左剑秋找孟希文的事踢到铁板反受其害。

        左剑秋也留了心眼,没有告诉许文山和他的家人那一次的刺杀者是秦国秘影卫,跟帝国密探扯上关系是非常严重的问题,万一许文山提前透露给了孟希文让他早做准备,这个杀手锏就没那么好用了。

        至于现在,就算许文山告密通知了孟希文,恐怕孟希文也不会当一回事,这种简单的陷害他哪会放在眼里,没有切实的证据,一张可能因为“严刑逼供”而来的证词是绝对不可能搬倒他孟希文的。

        收好了供词,左剑秋赶回家去找陈潇,打算把这几天的成果都告诉他,顺便跟他一起谋划下后面的行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