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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觅悠也是有脾气的。


顿时怒了,“秦玉书,你别以为世界上只有你一个男人,别自以为是了,谁纠缠你了?脸呢?倒是你这个渣男,从前死皮赖脸追求我,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结果呢,转头就因为自己的事业需要人扶持,立马就蹬了我这个前女友。


你这种叫做什么?叫做渣!我要是早知道你这个德性,当初肯定绕道走,可不想被你这人渣给恶心死。”


“你……”秦玉书眼里怒意燃烧,要不是在大街上有人盯着,到时候会有人传到他工作的地方影响形象,否则他真想吼一嗓子,这女人谁给她的勇气说这些?


“你什么你?你不出来了吧?像你说的,既然分手了就别来刷存在感。”


秦玉书沉下脸:“到底是谁来刷存在感了?我都跟你说分手了,你们家转头就来我住的小区旁边做生意。”


安伊伊瞅了眼那边的五间铺面,原来像是被一家叫做“宜居”的装修设计公司给全部租了,没想到房东回来这里就易主了。


现在似乎有五家不同的商户承租,倒是动作挺快,都营业了,从这边数着过去,分别是早点店,陶罐、蜂蜜、烟酒和茶叶。


都是日常需用商品。


倒是挺热闹,跟对面的巷子一样的热闹。


就是不知道周觅悠家是哪间店了。


“不是你在纠缠我又是什么?”


姬飞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而他也终于明白了小屁孩为何说他姐眼睛瞎了。


这不就是瞎吗?


都不用介绍他也知道了。


原来小屁孩的姐姐周觅悠在医学院旁边的师范大学上学,一次在校外同隔壁医大的秦玉书邂逅,秦玉书对周觅悠一见钟情,从此走上追求之路,追了三年,周觅悠被他的诚心所打动,二人成了恋人。


恋爱期间,秦玉书各种承诺,告诉周觅悠,她肯定是将来跟他白头到老的人,只是没想到,变故就在前不久,原以为该谈婚论嫁的二人,第二天就分手了。


是秦玉书提出来的,说他们性格不合。


实则是行长女儿章乐萱看上了秦玉书,秦玉书的父亲又因为病退,秦玉书接替,但官职肯定不能接替,即便秦玉书各方面优秀,也的确通过考核,关键时期,行长悄悄找秦玉书谈话,暗示秦玉书他可以帮忙让他坐上那个位置,前提是娶他女儿。


爱情和面包面前,秦玉书果断选了后者。


提出分手后,周觅悠也没有闹,非常平静,暗自庆幸她只和秦玉书牵过手,要是像别的姐妹一样身心都交付了,那她才是要恶心一辈子。


安伊伊靳逸、姬飞和周家姐弟坐下来聊了一会儿,才知道秦玉书还真就住隔壁小区,而周觅悠父母则是在经营面前的早餐店,完全就是碰巧了,只是被渣男撞见,误以为周觅悠是在纠缠他。


姬飞嘴角微抽,“别说,你弟弟说的太对了,你果然是个瞎子。秦玉书那货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周觅悠瞪了眼姬飞:这个人什么意思,才认识就对她评头论足起来。


偏偏弟弟又开始搞事起来。


“姐,姬大哥说的对,你的确眼瞎,以我看,姬大哥就是个不错的人选,你听我的,跟姬大哥交往结婚吧,保证你以后生活幸福,你信你弟弟的就是。”


周觅悠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大人的事情你别管,你一小屁孩懂什么?


安伊伊靳逸姬飞:“……”


晚上吃晚饭时,安伊伊跟何女士说起隔壁邻居的爱情孽债,何女士听得连连叹息。


讲又一桩姻缘折断在这俗世。


“妈,咱家这葫芦等秋天来了可以摘下不少呢!到时候我要一些。”安家围墙上爬了一排的葫芦,是之前吴叔种的,他想要弄些葫芦来装酒。


母女二人正聊着葫芦,就见那葫芦藤在动,原本强顶端躺着的大葫芦,跟着就不见踪影了,母女二人对视一眼,都围着院墙看。


安北凑过来,“妈,有人偷咱家葫芦。”这声音一落,院墙上的那只苍老的手突然就顿住了,以为这事就完了,可也只停了几分钟,另外一端上的藤蔓又动了。


这是不死心呢!


安北也不想给他脸了,轻脚轻手的架上楼梯,跟只猴子似的快速爬上院墙,那只苍老的手正好缩了回去。


安北一看,好家伙,是个老头偷他家的葫芦,院墙下边老太太在接,一只篮子里已经装满了七八只葫芦和一些爬藤豆,不用讲,那也是他家的。


“喂!你们就是我家的邻居吧?不问自取视为偷。今日这个事,我看我还是喊前边岗亭的民警来说道说道……”安北作势去掏手机。


老头子连忙和颜悦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和老伴刚从国外儿子家回来,不知道隔壁住了人,要不这样,合着多少钱,我给你。”


安北回头看自家母亲,见何女士点头,说明也不想跟邻居闹难看,便也缓和了语气。


“那倒是不用了,但大爷大娘你们这么大的年纪了,爬高上低也不安全,希望下次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要不然出了什么事可别赖上我家。”


“好好好,听小伙子你的。”


安北觉得两个老人家怕也真是不知道隔壁住着人,这事也就不纠缠了,从楼梯上下来。


何女士心里还是不舒服,她是当家的,可不像安北粗心,什么不知道隔壁主人,哄小孩呢?


但跟着,老两个就过来拜访安家了,再一次为偷摘葫芦的事情道歉。


“抱歉!我们实在不知道隔壁住人,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偷摘。”


何女士心里的不快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而且走之前老太太还塞了一盒国外的巧克力给安伊伊,“闺女啊,这是我从外国带回来的,给你尝尝,就算是之前的葫芦赔偿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何女士也只好让女儿收下。


等老夫妻走后,何女士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想女婿开口了。他刚让靳水查了他们。


“这老头叫李铁柱,老太太叫做张玉香,非常难缠,从前在村子里的名声远近闻名,谁都不敢惹,实在是谁惹谁烦。隔壁的院落可不是她家的,最初是他们大儿媳的,大儿媳前些年生孩子病死后,老太太就把这房子转到了小儿子名下。”


安北接过话:“不错,房子是我七年前让花湛租的,当时她大儿媳还活着,倒是个好说话的人,后来大儿媳死了后,老太太接手,完全无视合同,租金一年比一年高,要不是想着这边有稳定的客户,我们早就弃租了。”


安伊伊一眨一眨眼睛看着自家三哥,安北却过来搂住她,“可别生我气,我是忘了这茬了,没办法,旗下产业太多,对了,这个宜居可是三哥给你的嫁妆之一,如今花湛还在帮你经营,你只需要看银行卡上的数字就是。莫非这么久你都没看当初的礼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