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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穿了很久还没穿好。


黎宴眉头一直锁着,眼里藏不住的担忧,她坐过去,手从他耳边绕过去,拉着衣服两侧,轻轻套上去,之后又绕到前面拉上拉链。


他头一垂,落在了她肩上:“好难受。”


黎宴头一次好脾气,没有推他,把外套帽子给他戴上。


江湛又嘟囔了一句,因为生病的缘故,声音很轻很弱。


她听见了,用手轻轻顺了两下他脑袋:“一会儿挂完水就不难受。”


“好。”


应该是生病的缘故,江湛这会很老实,眼睛半睁着,完全无神。头发软踏踏的,像蔫了的狮子。


黎宴把他鞋子拿过来,蹲下去。


江湛把她拉起来,哑着嗓子说:“这个我来。”


他烧的厉害,思绪有些恍惚,只是下意识地目光跟着她走。


到了营帐,应该又出去忙了,里面只有一位护士守着。


她让江湛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热水给他握着:“等我一下,我去准备药。”


里面有患者睡着了,屋里只开了一盏暗灯,江湛靠在椅背上,眼神一直放在她身上。


因为前途,杜若很希望他死,唯一希望他活着的人,应该是这个她追不上的人吧。


头懵懵地,他闭上眼,不到五分钟,又睁开眼,看见刚停在面前的她。


黎宴拿了毯子给他:“夜里天气凉,盖上吧。”


说完,找到血管,她把针头压着推进去,用胶带粘好,调慢了滴水速度。


后半夜温度骤降,黎宴去村子里借了火炉过来。


放在江湛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