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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六七个员工,都在各忙各的。


“鹤辞,湛哥最近怎么回事?”说话的人叫清宋,4S店的店员,高中成绩不好就辍了学,年龄不大。


两个人以前都是跟着江湛在车队混的,江湛被禁赛以后,因为看不惯新任车手的嘴脸,也跟着退了。


没有名利,至少图个心安理得。


鹤辞从车底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鬼知道,大姨夫来了。”


“出国潇洒一趟,跟魂丢了似的,这都三天没下来了。”


“坐月子呢,别理他。”鹤辞拿了东西,又钻回车底:“赶紧干活。”


清宋应了一声,蹲在旁边卸轮胎:“西雅图前段时间有比赛,湛哥是不是触景生情了。”


“扳手递给我。”鹤辞在车底说:“你想多了,湛哥承受能力老他妈强了。”


至少江湛是他见过唯一一位被陷害不澄清,被宣布禁赛以后,还能那么淡定的说一句认罪的。


要是一般的罪名倒还好,关键他认的是能把他从神坛上拉到地狱的罪。


他认的轻松,就好像桌子上丢了一颗糖,他说是他拿的一样。


清宋点点头,很认同这句话。


门口有人进来,清宋身上都是汗,往收银台看:“喻小小呢?”


喻小小是收银兼接待,半年前刚招来店里的,整天无所事事,没任何一技之长,典型的端着饭碗不干活。说是来上班的,其实是打着这个幌子来勾引人的。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长得不美,想的挺美。


“还没来吧。”


“这都几点了。”清宋说了一句脏话,丢下东西迎上去:“您好,修车还是保养?”


客人前脚刚走,后脚喻小小就拎着东西走了进来,八厘米的高跟鞋,大摇大摆,趾高气扬,颇为嘚瑟。


“这都几点了,你再晚来一会儿,都可以直接下班了。”清宋最看不惯她,口吻很不好。


喻小小放下手里的东西,对着镜子开始补妆,红色的短裙很妖艳:“我给湛哥做了饭,所以来晚了。”


清宋瞥了她一眼,单指极其嫌弃地勾起袋子,啧了几声,开始讽刺她:“外卖的活都让你揽了。”他把东西放回去,拍了拍手:“不如,你辞职去送外卖,我还能光顾光顾你生意。”


清宋和她向来不和,对别人还好,对她素来不会嘴下留情。


喻小小长得不算丑,一开始同店里员工也能打的火热,随着关系亲近,开始嘴上收不住,屡次三番背后给每一个人穿小鞋,好好的关系被她自己玩僵了。


喻小小不接他的话,补好妆,嘴角勾了一下:“脏兮兮的人,请不要跟我说话。”


鹤辞只觉得这话格外刺耳,他不爽,边修着车子边怼:“没有我们这群脏兮兮的人,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毕竟是江湛的左右手,喻小小对鹤辞觊觎几分,忍住气急败坏:“我去二楼一趟。”


说完,她撩了撩波浪卷发,伪装的温婉大气,拎着东西,踩着高跟鞋上了二楼。


清宋对着鹤辞做了个鬼脸,走过去,小声说:“作不死她。”


鹤辞无奈笑笑,江湛不傻,该知道的他都知道,毕竟她是女孩子,没有点破而已,别太过忍忍就过去了。


二楼,休息室。


江湛平躺在沙发里,双手交叠放在脑后枕着,眼睛闭着,姿势随意,神色慵懒占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