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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看见了南阳殿下埋藏木偶人,那么你也是从犯。”

        “不不不,大人,小人远远一望,怎么是从犯了呢?”

        “你站在哪儿看见的?”

        “就在后花园。”

        “后花园那么大,你是千里眼啊?准确位置!”

        “就在湖边一颗柳树旁边。”

        “当时殿下嘴里念叨的是什么咒语?殿下身边可还有旁人?”

        “当时只她一个人,念叨的是什么,小人也记不清了,反正是很不好的话,含含糊糊的,只能听清楚陛下和国舅的名讳。”

        “你当时围观,也是只有你一个人吗?”左伦突然加快了语速。

        “只有小人一个人,但确实有物证桐木偶人啊。”左伦一提速,明显把齐彬也搞得紧张起来,语速明显加快。

        “你发现有多久了?”

        “大概有半个月了。”

        “具体日子,时辰呢?”

        “大概是八月十七。秋分那日,傍晚时分。”

        “我记得殿下的后花园里有许多柳树,不知道是哪一颗呢?”

        “是靠湖边的那一棵。”齐彬印象中那棵柳树高大得很,能够藏匿一个人。

        齐彬话音才落,那边左伦突然拍案而起,大叫道:“齐彬,你诬告长公主殿下行巫蛊之事,是何居心,该当何罪!”

        嗓门高,语气重,面目严肃,眉头紧皱,活像是地狱里的阎罗王。

        齐彬被这突如其来的嗓门吓得仰面而倒,嘴里仍在狡辩:“大人,小人没有啊——”

        “八月十七秋分那日,乃是本官的生辰,本官分明记得,那日雨水充沛,下了整整一天一夜,若是按你所说,长公主殿下在那日埋下带有血字诅咒的桐木偶人,经过雨水的冲刷,上面的血字应该会很模糊,可您带人挖出来的木偶人上的血迹明明白白,干净的就像是刚写上的一样,这该如何解释?

        那日下着大雨,就算长公主不带任何随从,也没有注意到你的存在,赫然说出诅咒陛下的话,敢问仁兄,大雨滂沱,您是如何清楚地听清殿下的话呢?雨水本会模糊视线,你又是如何看到长公主殿下埋了什么东西呢?据本官所查,近来你与长公主的关系不是很好,绝不会允许你单独进入公主府,而全无随从跟着,你又是如何跨越前面的路,去到后花园,从而观察到了这一切呢?”

        齐彬慌忙改口:“应该是小人记错了,不是那一日,应当在八月十七左右。”

        “那几日都有雨。”

        “那应当是是——”

        齐彬被进来的狱卒无情地打断了话,那狱卒躬身行礼,对左伦道:“大人,小的们已经按照齐大人的话,让一个人在所说的柳树下站好,一个人在那几处挖出来木偶的地方掩埋东西,得出距离不近,又是傍晚,根本无法看清掩埋的是什么。”

        左伦冲狱卒挥了下手指,示意可以住口了,而后对齐彬莞尔一笑:“还有一点,八月十七,没有下雨。前后几天都没有下雨,那几天我生病在家,日日仰头望天,记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