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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煜静站着,仿佛成了一座雕塑,听着女人歉疚的话语,只觉得眼底一片涩然。

        为什么他都这样对她了,她还是对他无条件接受。她的温柔包容像沁入肺腑的毒药,让他沉迷上瘾,却害怕怀疑下一刻会迎来致命一击。

        她的背叛,他不想再遭受第二次。

        因为她怀孕,席煜终于解开了她的锁链,偶尔也会带她去公司的办公室,外界皆传闻她上班第一天就勾引了总裁,而且对方还是众所周知的已婚男人。

        只是这样的流言蜚语后,第二天各大报纸头条就报道了席煜发出的声明,表示他与“季悦悦”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现在的未婚妻是纪悦然,如果对方愿意,随时领证。

        这天夜晚,男人将她抱在怀里,因为原来的那间无窗的房间她说太过压抑,他将她抱回了以前的卧室。

        怕她心情压抑,他小心翼翼将全别墅装修成两年前的样子,有了几分他们曾亲密无间时候的影子。男人的所作所为她全然看在眼里,虽然平日总对她一副冷淡还不在意的样子,但平日里对她的默默关心和付出她全然知晓。

        她心疼又甜蜜。他对她还有感情,只是害怕再次相信她。

        在她沉思之间,他突然握起了她的手,下一秒左手无名指微凉,一抹幽紫的光在灯下璀璨流转。

        她登时一惊,抬眼时,他已经将她抱至怀里,忽而轻声道,“明天我们去登记。”

        她讶然看他。男人的眉目冷淡如常,仿佛只是对她的通知,但那双眼里的微弱期盼被她悉数捕捉。

        她埋进他怀里,轻嗅他好闻令人安心的雪松冷香,点头柔软轻应。

        “好。”

        她知道席煜对她还是没有全然相信,但她相信随着时间的证明,他会再次变好,主动相信她放她回家告别。

        怀孕一个多月时,她的妊娠反应严重,连续一个月的呕吐令她苦不堪言,席煜默默找遍了各种方法想缓解她的症状,表面还一副不在意她的模样,纪悦悦看在眼里,心酸又心疼。

        怀孕三个月时,席煜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会望着一脸温柔抚着肚子的她略微出神。

        时间飞逝,转眼之间她到了临产那天,仿佛骨裂一般的疼痛像是千刀万剐一般让她痛不欲生。

        产房外,席煜静静伫立在那里,听着里间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指尖已是一片颤抖。

        冰冷的呼吸间,他的目光凝视门外一角,仿若全世界仅剩下自己。

        有医生慌张推门出来,对他道,“产妇难产大出血,情况危急,请家属签字。”

        一张病危通知书沉重飘来,男人几近稳不住脚下的步伐。

        几乎是颤抖着签下字,他的内心悔恨莫及。若想到会令她置身危机之中,他一定不会用这种方式留她。

        这一刻,他才发现。怎样都好,骗他也好,他求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