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女配踹了逃婚新郎);
闪着银光的刀锋映在黑色瞳膜,
阮夏心脏骤停,撕心裂肺:
“哥哥~~”
数把刀刃触到莫谨后背后际之时,
“嘭,
嘭,嘭……”
数颗子弹划破空气而来,
瞬间穿破血肉,刀柄从手中脱落,
咣当落在地板。
“哇~哇~”
阮夏哇的哭出来,
手紧紧箍着莫谨的头埋进胸。
全身上下都在颤斗,
心里全是恐惧。
还没有从那数把钢刀差点没进他后背的恐惧里走出来。
一颗心好像还垂在悬崖边。
此刻,
好像只有桎梏般的死死缠绕才能减缓她内心的恐惧。
这哭声从她撕心裂肺。
霍恺带的人手里都持枪,
这些劫匪眼看大势已去,
纷纷举起手投降。
阮夏看不见,听不见。
额头,后背都是汗。
心里全是后怕。
只死死抱住他不放。
“阮阮,
阮阮,”莫谨手一下下顺着她后背安抚,
一声声唤她,“没事了,
没事了,
我们安全了。”
“你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身上都是血,
手臂上的白布都被血浸湿了。
莫谨想挣开她的胳膊,
可是她抱的太用力,
怕又蹦到她伤口。
她一个字都说不出,胸腔剧烈起伏,喉头颤动,
头摇着,下巴抵上他发旋,凶狠的哭,箍着莫谨的手愈发用力。
宋踌垂眼看过来,她躺在地上,头仰着,栗色的头发垂下来,手握成小小的拳头把他箍在胸前,瓷白的手背淡青经络躬起来。
哭的崩溃。
被他高大的身体压着,显的她的身体愈发娇小,上身只有一件黑色的吊带裹在胸前,显的露在外面的小腹,后背,愈发的白。
下,身是一件月白的纱裙,裙摆被撕了一片,大小和手臂山的差不多。
看起来并没有侵犯过。
他收回视线,无声踱步往外走。
手臂上一道狰狞的伤痕向外翻着皮肉,血顺着衬衫滴答流下来,落在地面,星星点点的蜿蜒成一条线。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这里是郊区,没什么灯火。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躬着,隐进浓浓夜色。
形单影只的背影,寂寥而单薄。
像一只缺了另一半的黑颈天鹅。
只剩半颗心,孤独浮在水面。
*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不怕,我们安全了。”
莫谨一句句在她耳边呢喃。
“你快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
阮夏手慢慢松开莫谨。
他得了自由,坐起身,把她抱在腿上,手握在掌心,疼惜的看着被白纱浸染的手臂,“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他说着,全身上下扫视她。
“没有了,”阮夏摇头,“没有被侵犯。”
莫谨穿过她腿弯把她抱起来。
时坤已经被制服,被保镖压着跪在地上。
莫谨扫见他眼球上扎着的防尘塞明白了。
他脸寒如冰,漆黑的有眸子里迸射出尖锐的锋芒,削薄的唇冷冷开口,“时总既然这么好这口,那就去牢里好好享受享受吧!”
他眼睛又朝霍恺看了一下,“告诉里面的人,好好招呼时总。”
霍恺点头:“是。”
时坤头皮发麻,腿都软了,“莫谨,你想做什么?”
莫谨抬脚给了他一个窝心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时坤既惊又怕,他本是觉得这件事万无一失才敢做,没想过会失败。
如今真的成了刀俎上的鱼肉才想起来莫谨的手段。
下辈子在监狱里一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放了我吧莫谨,我再也不敢了……”
听见他的求饶,莫谨纹丝不动,抱着阮夏往外走。
这件事过后,曾经名震华国百年的时家,名下所有产业在一个月之内消失的干干净净。
而时坤,和最凶狠的毒·贩关在一起,据说,夜夜被折磨的狰狞惨叫。
当然,这是后话。
出了厂房,莫谨抱着阮夏上私人飞机往医院去。
只这一会的功夫,她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莫谨手掌柔柔拍她后背,怜惜的看着她的睡颜。
远山含黛一样的眉蹙着,手紧紧攥着他衣角,脸反复往他怀里拱。
因为失血多,脸色苍白到透明,唇一点血色也没有。
像受了惊的小鹿,寻找安全感。
他满眼都是心疼。
滔天的巨浪搅动在心尖,满满都是后怕。
他看到追踪器上光点移动的方向,猜出了目的地,想起来这间厂子是他和时坤第一次交手的项目。
两人当时都想收购这家厂,时坤花钱买通了董事,私下里达成了收购口头协议,所有的流程都是摆设。
于是莫谨也出阴招,私下里找了董事演了一场戏中戏。
让时坤多出了三亿。
他白赚了一亿。
他立刻让霍恺集中人手调私人飞机带上枪赶过来。
幸好!
包扎好伤口,输上血,让医生打了镇静剂,阮夏睡的才安稳些。
他端了盆热水,毛巾投进去吸满水,拧干,细细擦拭她的脸,手,身子,换上干净清爽的睡衣。
握住她的小手在掌心守在病床边,守着血输完,他才侧躺到病床上,小心把她拢在怀里睡去。
黑暗的光线里,她娇小的声影费力的拿着砍刀和一群人拼命。
刀光剑影不停的闪烁,她越来越吃力,一柄刀直直扑过来……
莫谨眼睛蓦的睁开,乌黑的发下,脑门上都是汗。
他脑袋向下移去,听见她平稳的心跳才慢慢回神。
他紧紧抱着她,没有再敢睡,睁着眼睛用手指描摹她的轮廓直到天亮。
阮夏这一觉睡的沉,直到中午才睡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皮,一眼就看见坐在床头的莫谨,手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