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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向不合并不影响两人的正常友谊。

        沈光林也觉得有些无所谓。

        等老王仕途受挫之后就知道还是赚钱更香了。

        第二天,沈光林三人在招待所门口吃了这里的地方特色小吃--肠粉,然后就等着让老王带他们去办理通行证。

        肠粉,又叫罗定肠粉,源于唐朝时的泷州,据老王说“肠粉”这个称谓还是乾隆皇帝下江南的时候命名的呢。

        其实,这些基本就是个讹传和穿凿附会。

        沈老师还是个考据党,因为这种传说都经不起细究。

        民间有太多美食都喜欢攀附上乾隆皇帝或者康熙皇帝了。

        “乾隆皇帝并没有到过岭南吧。”沈光林很确凿。

        “乾隆皇帝六下江南,第一次南巡时间是乾隆十六年,路径是经直隶、山东,向南,最远到达杭城和金陵,等祭奠完明皇陵后就回返了;第二次南巡是乾隆二十二年,到达的地点又是苏杭和金陵,然后回返;第三次是乾隆二十七年,最远到海宁,曾经“阅海塘,登观潮楼”然后还是去金陵祭祀,之后回返;第四次是乾隆三十年,也是到江宁;第五次是乾隆四十五年,路线跟以前一样;最后一次南巡是乾隆四十九年,还是到达金陵就回返了。”

        还去岭南?不可能的。

        不过,肠粉这种美食味道确实不错,还可以添加各种佐料,比如鸡蛋,肉片,虾,鱼肉等等,但是不能多吃,吃多了会腻。

        ……

        沈光林他们来羊城的时间紧任务重,接下来就要去办正事了,不可能因为羊城好玩就在这里无限耽搁下去。

        拥有全套的手续,想办理通行证其实并不难。

        根本不像一些小说里写的,想去香江还要准备一个轮胎或者几个篮球胆,跳到海里顺着洋流飘过去。

        沈光林真的问了老王,想偷渡去香江,一般都是从哪里走?

        有两个地方,都在深城,在东边的常规偷渡点是沙头角,西边是蛇口。

        想游深圳河过去?

        只能说这是很危险的想法,双方都有驻军,抓住就有可能被击毙。

        有小汽车用就是方便,沈光林先是被老王带着送去海关,等办理完出入境手续之后,再准备送他们去火车站。

        至于陪玩香江,老王还做不到,他也有工作要做的。

        海关工作人员态度还不错,尤其是看到他们还有公安局的介绍信,特地提醒他们到了香江有事的时候可以求助xx机构,这是内地在香江的办事处。

        沈光林想到自己有钱,觉得应该用不上吧。

        这个年代通过官方渠道入道香江的人不算多,大部分人是通过“游泳”过去的,很多人腰里套上一个轮胎就漂过来了,因此香江人把大陆的偷渡客叫做大圈仔。

        “你们去香江干什么?”

        “公干。”

        “这么年轻?呦,还是京城大学教师,果然年轻有为呀。”

        啪。

        红章盖过,通行证就办好了,有效期七天,记得准时回来。

        接下来就可以想着怎么前往深城了。

        老王的能力也是有限度的,他只能送他们到羊城火车站,然后帮助他们规划了一定的路线图。

        可以先从羊城火车站坐火车到深城的罗湖火车站,然后办理通关手续,过关之后就是香江那边了,那边也是罗湖火车站,属于香江。

        八九十年代,为了香江顺利回归,国家修了一条京九铁路。

        最初,京九铁路的规划路线是从京城修到赣省九江,后来在铁道部副部长邓存伦的建议下:“将京城至九江铁路延长至九龙,并力争在1997年7月1日回归祖国前全线贯通。”

        因此,京九铁路的终点其实就是九龙,也就是红磡。

        现在,这段铁路早就已经存在了,只是需要跨过海关口岸而已。

        等入境之后,他们就可以从香江的罗湖站一路坐车到最繁华地段,比如旺角,红磡,尖东。

        羊城火车站很快就到了,老王挥手告别,接下来就是他们三人自己的闯荡之旅了。

        时间仓促,他们这次买的是站票,无座。

        看到候车室里密密麻麻的人,沈光林的头皮都发麻。

        准备从羊城去深城的人也太多了吧,不少人带着铺盖卷等各色行李。

        而羊城的天气闷热,候车厅里又没有空调,只有吱吱呀呀的一排大吊扇,煽动各种酸臭味都有。

        沈老师作为一个爱干净,习惯了保持清洁,甚至还略微有点洁癖的人,真心受不住这个味道,甚至一度打算包车去深城算了。

        好不容易检票了,拥挤的全是人,不过看苏有朋和二楞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看来这才是他们习惯的生活。

        挤火车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到了月台,车门那里也一样,堵满了人,熙熙攘攘的,想排队上车那是痴心妄想。

        这时候,练过武术的好处就来了,二楞直接就从车窗里爬了进去。

        坐在窗口的男子还欲拉下窗户进行阻拦,直接被二楞一拳封住了眼睛,眼角立刻就变得乌青乌青的,对方不敢继续动作了。

        我擦嘞,果然是二楞!够热血的啊。

        “沈老师,有朋哥,从这里上!”

        苏有朋也是轻车熟路的钻上了车,只有沈光林没经验,钻车窗的技能也不熟练,被两个人强拉上了车。

        大家都是无座,但是靠窗的人还是让开了位置让他们三个坐下。

        沈光林在这个时候也只能假装自己不是大学老师了。

        不过,钻车窗上火车这个体验还是蛮兴奋蛮新奇的。

        “我要去告你们!”挨打的男子不高兴了,准备找乘警说道说道。

        万万没想到,苏有朋也是个硬茬:

        “朋友,你知道深圳河的水是有浑吗?别等会下车了不小心滑进去爬不上来,被淹死做了水耗子可就不好了。”

        现在的深城,人员成分杂乱,治安真的说不上好。

        要是被人投了河,那还真的有可能。

        “还有,你来摸摸我的这个是什么?”苏有朋拍拍自己的包

        “我不摸!”对方害怕了。

        “你说不摸就不摸?”苏有朋拉住男子的手硬是要他去摸自己的包。

        苏有朋的包从外面摸着是一件圆滚滚硬邦邦的物事,这很有可能是一把带鞘的刀啊。

        那位“嚣张”乘客的脸都白了。

        其实那就是卷起来的煎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