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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先敬罗衣后敬人,这一瞧就是大人物,所以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来禀报。

        “爷去看看。”李文烨僵着脸往外走,毕竟自打脸不好受。

        然而打脸的还在后头,没一会儿功夫,他就躬身在前头引路,带着贵人往客厅走去。

        李春娇回院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总觉得那挺拔如修竹的背影略有些眼熟,让她想起了从前。

        她是打小就穿越过来的,细细算来也有十余年的光景,父母待她极好,平日都是捧在手心里,琴棋书画样样都请了大家来教。

        难得的,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一直养的娇气,可惜在五年前就过世了,如今虽然没那么悲痛,到底走出来些,每每想起却仍觉得遗憾。

        而在她长大后,觊觎李家大院的人,就有些急不可耐了,她不想随随便便被他们压着嫁了,便打起了女户的歪主意。

        她想的极好,塞钱打通路子,弄一个无中生有的丈夫出来,隔个三五年的,再报病而亡,留她和孩子守着李家,谁也不能说什么。

        计划实施的很好。

        她趴在墙头窥视隔壁家的小公子良久,对方每日早早起来练剑,那巴掌宽的小细腰对她来说是无上诱惑,越瞧越喜爱,这心里头的人选便定了。

        ………

        “公子……”春娇趴在墙头,娇滴滴笑盈盈地唤,眨巴着眼睛,一脸欲说还休。

        这便是第一眼,胤禛冷着脸,转身便走了,只是那脚步略显迟疑,却也不见停歇,渐渐远去了。

        春娇一脸意味深长,在丫鬟胆战心惊中下了梯子。

        虽然是冷冰冰的一个对视,她心中却美滋滋的,对面的小公子清贵摄人、相貌俊隽,睡一睡,不亏。

        有了这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

        当胤禛练剑结束,就看到墙头上趴着一个面容昳丽的少女,笑容满面地看着他。

        “公子……”她换了一种声线,又娇又媚,尾音微微拖长上扬,打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妩媚多情来。

        胤禛脚步顿了顿,拧着眉尖开口:“好好说话。”没得夹着个嗓子,听着怪难受的。

        少年脊背挺直,身量颀长,穿着一身鸦青色常服,就这么立在梅花树下,便美好的像是一幅画。

        可这话,得是什么样的钢铁直男才说得出口。

        李春娇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凝滞,她为了手到擒来,特意练了许久的妩媚御姐腔,辛辛苦苦换来铩羽而归,简直没地说理了。

        她若有所思的看向小公子,难不成他爱萝莉不成,那好办。

        “哥哥,来玩呀~”

        这日一大早,胤禛练完剑,正在擦汗的功夫,就听软甜的声音又在墙头响起,他揉了揉眉心,看向那个笑容天真无邪的少女。

        “好好说话。”不夹嗓开始提音了,她也不嫌累。

        春娇再次铩羽而归,她认真思考换个对象的可能性,这个略有些难撩。

        可看着对方那柔韧的腰肢,想着他练剑时的灵活摆动,到底舍不得。

        她正要走,却意外发现,对方脸上一片冰冷,颇有些云淡风轻的意思,耳根却瞧瞧红了。

        “公子,我脚麻下不来了,救命救命……”春娇一脸惊魂未定,楚楚可怜的看向他。

        胤禛薄唇紧抿,不再多想,赶紧跳上墙头,还未扶住她,手便被牵住了。

        “公子,碰了我的手,便是我的人了。”她捂着嘴吃吃的笑,一脸娇憨,脚下稳稳当当的踩着梯子,哪里像是脚麻的样子。

        胤禛垂眸,就见脚下的梯子是改良过的,跟台阶没什么区别了,她甚至还摆了小几,上头有瓜果花茶。

        拧了拧眉尖,他薄唇紧抿,到底没说什么,又翻墙走了。

        捏了捏手中微凉的糖块,胤禛眸中寒冰再次凝结,鬼使神差地,将那琥珀色的固体塞进嘴里,微微的松香甜味便弥漫开来,顺着喉咙向下,带来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爷,可要……”苏培盛眼眸微利,眼神看向隔壁的时候,带着审查。

        突如其来的少女,这样换着法的引诱爷,难保背后主子是谁。

        “爷不想知道。”少年清冽的嗓音响起,带着微微的哑意。

        他眼眸低垂,遮住眸中寒冰,少女明媚的笑颜一闪而过,他捏了捏手中荷包,想着她笑的狡黠,将荷包塞给他的模样。

        “公子~”墙头又冒出一个脑袋,冲他扬了扬帕子,这才接着说道:“糖我只给你了,莫丢,要珍惜呀,废了好大功夫做的。”

        春娇说完就走,一点都没有忽悠人的愧疚,她就是开糖铺子的,可以说整个京城的糖大半出自她手,可这就没有必要告诉她的小公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