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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也的本职工作是博主,在“博主也是日入28职业吧再不济日入2.8的社会风气下,摆烂得很清流——不常发作品,也没什么动态在互联网分享。

    初始的流量变现年代,她早就攒够了丰厚的资本。之所以还和工作拖着,纯粹是牧昭言说,人不接触社会,会坏掉。

    她接触得也不怎么样,账号想不出内容就放置。经纪人忙着带别人,拿着丰厚的工资,惯例催促,激发莫名的鸡血能量。

    现在也是。

    随手拍了银丝带的g发送,昭也免打扰了她的消息。

    经纪人估计在查找资料,或者是忙别的,直到她站在工作人员开始布置的长桌前,才回复消息。

    昭也没看,听着工作人员“还要等几分钟”的发言,含糊了一句,好的,我站着就行。

    倒也有人让她填写信息。

    类似的事,昭也看陆知语做过——似乎从她生病开始,陆知语就蓄起纯天然污染的黑发。去年捐了一回,拿了一张证书。

    银丝带,B市本地的捐发组织,对接医院,为患癌人士,偿提供假发。

    昭也老实地填,得了空闲搭理她的人量起了她的头发。

    尚有几分选择的空间,“如果你想留一点,能保留到这个位置。”

    昭也抬眼,工作人员比了比自己的锁骨。

    她说,“不用,到我发绳绑到的地方就好。”

    方便行事,她扎了低马尾。

    理发师整理完了工具,快捷地处理。

    脑袋的重量减轻了很多,有工作人员引导她拍照。

    昭也连忙摆手,“不、不用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

    周围的人逐渐多了起来,熟悉的身影,远远地散播着存在感。

    她戴上口罩,差点咬到舌头,“不用管……啊、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辛苦、辛苦!”

    社恐人是这样的,恐惧一切谓的社交。

    具实化到当下,昭也左脚绊到右脚,一个踉跄,勉强站稳。

    有好心人扶了她一把,“你没事吧?”

    “……还好。”

    人群中高得出挑的尧越远远地看到了前边的动静。

    第一眼,没看清人。

    看热闹是每个华国人的优良品质,他多看了一眼,直直对上她的视线。

    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捞起她的手臂,“我朋友,交给我就好。”

    昭也:“……”

    他的脸漂亮得优越,吸引了更多视线。

    就算不太熟,比起一个人,她更难顶住现实生活中一群人的直白注视,顺着他的话。

    “……是我的、朋友。”

    人群散去。

    昭也被他拉着进了附近的地铁口。

    “……”

    她想躲也没地方躲。

    尧越扣着她的手腕,“第三次。”

    顿了顿,“在医院你说的,这周还能碰到的话,就把微信号给我。”

    他的声音粘糊感很强,咽喉炎还没好全,质感特别,听起来像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