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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王钟带着疲意安心睡去。

    “王公子!王公子!还请快些起床洗漱吧!已到辰时了!老爷和小姐他们还在等你呢。”

    王钟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都七点多了?怎么他们醒这么早?这个年纪他们怎么睡不着的?”

    抱怨归抱怨,王钟还是老老实实的起床,穿好衣物后拿起陈家下人准备的洗漱用品:“这皂角跟柳条真不方便,特别是这柳条,跟辣条塞嘴里似的,还不能嚼。”

    洗漱完毕,陈思月安排人去邀请来自家吃饭,陈家兄妹吃完朝食后就各去纺市学堂,王钟跟钱工还在研究改良过后的纺织机,王钟自从脑子里多出的记忆后就一直感觉事情不大对劲,为什么自己的脑子能够突然多出来这些记忆?他思索良久,特别是多出了这段记忆之后,他甚至感觉脑子里还有很多现代的经商之道。但是现在还得等到晚宴的时候才能展露出自己获得的天赋。

    夜幕降临,王钟躲在屏风后面观察着陈思月请来的众达官贵人,这几个人的谈吐举止时刻都在透露出一股现在“暴发户”的气质,虽说如此,但是这个朝代的人并不蠢笨,既然这些人能拥有可观的财富,那必定拥有自己的手段,哪有有钱人是笨的?就算真的有,那只能说是运气真的好了。

    这个朝代的酒桌文化那也是必不可少,跟现代的很多地方类似,也是分什么主陪啊副陪啊啥啥啥的,王钟看着就来气,也不知道哪个逼发明的这些纱比文化。抱怨归抱怨,陈思月给王钟安排了一个远房侄子的名份,等会儿也有上桌的机会,至于陈家纺市的结局,是死是活就看等会儿了。

    晚宴上,陈家兄妹二人被陈思月赶了出去,这种宴席上他们是没有插嘴的机会的,这个朝代依然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女人不能上学堂,如果要上也只能乔装打扮成男人,所以上学堂的机会只能给陈望月,陈望月也会教自己的妹妹读书认字,如此看来陈家也算幸福。

    晚宴上,陈思月端起酒杯:“劳烦诸位远迎我陈家,粗茶淡饭,望各位吃好喝好扒拉扒拉啥啥啥……”

    看着陈思月低三下四的讨好这几位达官贵人,王钟只感觉这人在哪儿好像都得低三下四的,陈思月这一套话说下来,不能说是真情流露,起码也算是发自内心,再看这几位呢?每个人都用带着讥讽的眼神看着陈思月挨个挨个的敬酒,每个人都透露出戏谑,让王钟越发不爽。

    终于,王钟越来越上头,仿佛看到了自己低三下四求别人的样子,当即怒火中烧!

    “哎几位,我看你们都穿的像模像样的,但是怎么一个个都人模狗样的?莫不是狗扯了人皮戴头上过来吃喝来了?”

    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实在是不敢相信陈思月的侄子竟然如此不懂礼数!当即有人拍桌而起!

    “陈思月,这就是你的侄子?我还以为你这侄子一表人才还是个好苗子,看来是我眼瞎了啊,如此看来你们陈家没有几个好东西啊,莫不是酒菜里下了毒想毒害我等?”

    徐立直勾勾的望着王钟,眼里的愤怒已然快遮不住了。

    陈思月大急,赶忙拉住王钟道:“不可!”

    王钟看着一脸惊慌的陈思月,用手拍了拍他肩膀,给了他一个相信我的眼神!陈思月看到那双有些些许稚气的眼睛,又对上了王钟坚定的眼神,最后还是哒了哒嘴,没有说话。

    王钟看着徐立:“你就是徐家家主徐立?”

    徐立点点头:“你有何见教?”

    王钟端起来了一杯酒:“本来我是看在我陈叔的面子上想让你们一起赚大钱,结果你们的态度让我很是不高兴啊!”

    “呵!笑话!老夫家财万贯,需要你一个小孩子教我赚钱?你有什么本事?而且就你刚才侮辱我等之事,你如果不给我等一个交代,信不信我明天就能除了你们陈家所有产业?”

    王钟没有说话,而是拍了拍手,门外的钱工周卫二人抬着脚踏式纺织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