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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釉很郁闷。

    她自我拉扯了大半年,想加不敢加的,没想到人家连权限都没开,她真是语他妈给语开门。

    忧伤情绪持续到晚饭,向釉啃着筷子,对糖醋排骨,干锅土豆都失了兴趣。

    “怎么?要上学了不高兴啊。”向母舀了一碗汤放在向釉面前。

    今天向爸有手术,家里只有她们母女两个。

    向釉意兴阑珊地点点头。

    “明天读一天就又放假了,妈妈早点来接你好不好,我们顺便去看个电影。”

    向釉似听非听地点点头。

    “那说好了,明天不能耍赖不起床。”向母这么循循善诱,和小时候向釉没皮没脸的操作脱不开关系。一点头疼脑热就闹着要请假,请假两三天就闹着要请一周。

    睫毛上挂着小珍珠,小脸可怜兮兮的,让人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了,就只能想尽办法地哄。

    向母顺势把手机递到向釉面前,“你老师把你座位表发给我了,你自己熟悉一下,明天别傻乎乎地不知道坐哪。”

    向釉慢吞吞地瞥了一眼。

    刚欲收回,又被上面的一对名字吸引,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指戳上去比对。

    向釉

    林樾

    天,她和林樾竟然分到了前后桌,做梦都不敢梦这么大的。

    “咳咳咳!”

    太激动被米饭呛到,向釉连咳好几声。

    “小心点。”向母略带嗔意,抽了张纸递上。

    向釉擦了擦嘴,心情瞬间明亮起来。

    从现在起,她要改掉拖延熬夜讨厌上学的坏习惯,争取每天早起,做第一个和林樾说早安的人。

    耶!

    **

    第二天,向釉不仅没赖床,还早早收拾好,出门赶上了清晨的第一班公交车。

    她坐在最后一排,头磕在车窗上,第n次忍不住弯起眼睛笑。

    高一就是因为和林樾隔得太远了,一年到头讲过的话都没超过三句,才连个微信号都加不上,现在变成前后桌,别说微信,就连林樾身上有几颗痣她也要搞明白。

    向釉在心底默默立fag。

    “你好,你也是七中的吗?”

    座位旁不知何时坐下了一个男生,扎眼的红毛,唇上打了个钉子,看着就很凶很痞。

    向釉没搭理他。

    “我也是七中的,读高一,”红毛脸皮可厚,自顾自地介绍起来,压低声音,嗓子都快夹冒烟了,“方便加个微信吗。”

    席商刚上车就注意到她了,肤若凝脂,乌发樱唇,笑起来和仙女下凡似的。

    向釉皱了皱眉,脸依然面向窗外,抗拒的意味明显。

    席商见她不搭理人,有些尴尬地轻咳几声,也不再自讨没趣。

    公交车平稳地驶过地标建筑,向釉已经隐隐约约看见属于七中的那幢显眼高楼。

    “麻烦让一下。”她将书包抱在胸前,语调冷清,面表情。

    红毛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