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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封容神色倏地又柔和下来,“毋需多礼,你若是能想通,时刻是我的好哥哥。”

    哥哥呵……许濯涟心内冷笑一声,不是姐、姐、妹、妹么!她不是把他当姐姐妹妹待么?

    罢了,以他对她的熟知,她越是如此,越是不该对她施加任何意味的逼迫。

    正如她越表现地乖巧驯顺,她实则是掌控心越强的那个人。

    他方离去,封容吩咐侍女,“去问一下从哥哥,晚膳用鸭子可好。”

    “嗳。”岁愿应下,然而很快是一声疑惑的“诶”。

    所以她画人家小鸭子,是想吃了人家?

    当然,晚膳用的鸭子是圈养的专供人吃的鸭子,并不是在水中自由自在、并跃然于她笔下的小鸭子。

    天太燥热,封容懒怠挪地儿,教就在石舫摆饭,封从自然是过来就她。

    而他显然更受不了这个天,武人本就血气方刚,他又经年在辽东待着,已经许久没遭过这种罪了,没不顾体面地打赤膊属实是克制了。

    显现出来是,他话变得更加少,兄妹闲谈间,她问什么,他答什么。

    至于向她,除了问了陛下的安,便没再问什么了。

    她的侍女们看似乖觉地侍立在旁,其实都竖耳听着,等着辽东王问公主方才见她表哥的事,好奇辽东王会不会因此吃味儿。

    然而他只字未提这回事,只字未提,似乎丝毫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并且不止不怎么用饭菜了,他连酒都不饮了,说是饮完酒身上便更燥了,只想坐在窗边凉榻上吹吹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