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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濯涟见封容,素来是不见礼的,两个人是真正的两小猜,这回仍旧没有见礼,见她身着异装,凝眉问了一句:“容儿缘何穿成这样?”

    鬓发并未梳成闺中小女孩儿家的双髻,而是扎成辫子拖在身后,身上也是男装的长衫。

    她转过身,回到桌案前,四平八稳地在圈椅上坐好,笑道:“当这里是辽东罢了。”

    她待在封从府里,确实比在宫里都自在。

    在她父皇跟前得做个乖巧的女儿,但封从就太随和、脾气太好了,他既不会管任何多余的事,也会限度纵容她。

    侍女颇有眼色地,也给许濯涟看了坐,他的心绪一时间愈加复杂。

    她自桌案上执起一柄明月形的团扇,轻轻摇着,随意问:“在兵部的差事如何?”

    身上是男装,手中却仍旧捏着脂粉气重的团扇,少年的飒爽与少女的娇俏兼具。

    如此,见她还如小时候那样跳脱、鬼点子多,哪怕是很细微的小点子,他眸光垂了垂,聚在她身上。

    “尚可。”他道。

    十七八岁的探花郎,目下正在兵部领差事。

    他当初选兵部,她还颇为诧异,没见他多想去兵部来着。

    不过这,只是寒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