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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中不觉生出些微妙的不悦之感来,“我回京城之后,可能便再来不了辽东了。还可能,这就被我父皇嫁出去。”

    当然事实上不会,只要她还不想,她父皇便不会真逼她成亲,倒是可能已经预先写好了遗诏,若是他猝然驾崩,着许濯涟与她成婚。

    “妹妹是不想回京?还是说,仅仅不想被陛下嫁出去?我亦为你焦心,可惜我人微言轻,对这两件事皆能为力。”

    她顿时想从他怀里起来了,揪着他肩上的衣衫想起身,却被他将腰身搂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

    墨紫色的衣料衬得他越发面如雪玉,也衬得小姑娘难得绷紧的指节越发阴冷。

    他不解地唤她一声:“妹妹?”

    她捏紧他肩头的衣料,抬起下颌,冷声问他:“你觉着你人微言轻?”

    纵然人微言轻,便连争取一二也不为么?

    “同你和陛下相比,是的。”

    他道,还纳闷儿,妹妹怎么好像有些生气。他不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么?

    “你同我和我父皇相比,也不算人微言轻。”

    什么事都切忌过了头,倨傲得过了头惹人嫌不可取,妄自菲薄亦然。也就是上天宠眷他,不然他这般姿态,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

    “妹妹是想……”封从垂眸思索片时,“妹妹是想教我挽留你?”

    倘若不是被他桎梏得紧紧的,她已经扬长而去了,什么话都是能宣之于口的么?即便心照不宣。

    “或是……我陪你回京?”

    她偏开脸,面上微愠,“你并不真有此意,也就罢了。我回京后,便再不来辽东了。”

    “好妹妹,我倒是想陪你去京城,可我诏岂能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