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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学智今年三十岁出头,能成为大洋集团的副总,一方面是因为他和程仁的亲戚关系,另一方面,也是有一定能力的。

    这句化解尴尬的话中,就有攻有守,说得很漂亮。

    而且他也并未表现出对李余年的敌意,仿佛之前李余年当众抽他那一耳光,没有发生过一般。

    李余年微微一笑:“程大哥客气了,你从云城来到千丰,本应是我尽地主之谊,但我就是个穷学生,囊中羞涩,实在是汗颜啊!”

    “呵呵,理解理解,你真不喝酒?”程学智问道。

    “天生过敏,滴酒不沾。”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都不喝!”

    程学智把桌上的白酒放在一旁,随后开门见山道:“小李啊,这次董事长让我来千丰找你,是想听一听你的具体想法……你也知道有些事,关系重大,是万万不能草率的。”

    李余年点头:“程大哥的意思我明白,看起来程大哥在大洋集团,很受重用啊!”

    “呵呵,好说!”

    程学智得意一笑,但随后便立即收起笑容,叹了口气说:“其实论才华,我比我堂弟程浩差远了!只可惜,天妒英才啊……”

    李余年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嘴角:“程大哥性情中人,是值得交的朋友!我觉得,人生中最重要的就是选择二字,有人一失足成千古恨,也有人一步就能上青云。”

    “我明白,董事长之所以派我来,就是因为他很清楚,他的选择就是我的方向。”程学智正色点头说。

    李余年笑了,因为程学智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必然会轻松许多。

    刚才两人看似闲聊,但却都是在彼此试探,此事事关重大,当事人的态度不但要明确,更要坚定!

    上午李余年得到了范志国的态度,而现在程学智的到来,也代表了程仁的态度!

    只不过,程学智同样也需要李余年的态度:“选择固然重要,但也需要看前提!而合作的前提,就是双方的诚意!”

    李余年不动声色道:“有些诚意,今天上午我这边就已经表现出来了,想必程董事长应该很快就会知道!而现在我要和程大哥说的是方向!”

    “方向?”

    “对,正安集团在千丰市根深蒂固,上能摸到天,下有深不见底的黑,若非如此铜墙铁壁,大洋集团也不会束手束脚!所以突破口,很重要!”李余年淡淡说道。

    程学智略微思索,问道:“那么这个突破口是?”

    “我们千丰市东湖地区,有一座三台村,前不久在三台村发生了一起恶性事件……”

    李余年简单的,将三台村的事情,对程学智说了一下。

    程学智听罢,点头说:“这件事我也听说过,你的意思是,用这件事,当做对正安集团的突破口?那么具体谁来做?”

    “我。”

    “你?”

    “更确切地说,是我们。”

    “我们?”程学智一怔。

    李余年淡笑:“只有我们拿到完善的东西,才能名正言顺地让警方重启调查!而这将是打向正安集团的第一枪!”

    程学智沉吟道:“可是,这充其量就是两条人命的事情,只要卞正安找个背锅的,根本就不会伤筋动骨啊!”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不知道程大哥听说过,危崖弯弓局吗?”李余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