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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到医院以后,柏葭没说话,裴宿羿也很默契地没有要上去看看。

    看着她上去,裴宿羿才开车走。

    到病房里,父亲正在为母亲擦拭身体,柏葭过去把早饭放在桌子上,伸手去接父亲手里的活,“爸你先去吃,我给妈擦。”

    柏父躲过她,没有让她干。

    拿了个空,柏葭也没有去和他挣,父亲一向如此,事情一定要自己做完才罢休。

    这几年,母亲的精神状态很差,父亲工作的同时还要分出精力照顾母亲,明明才刚五十,看上去却十分憔悴苍老。

    等柏父忙完,柏母也醒了过来。

    “小葭。”柏母看到自己的女儿,忍着嗓子里的干渴,喊道。

    柏葭赶紧去扶自己母亲半抬起的身子,贴近母亲,这才发现,母亲瘦了好多,原本红润的脸颊变得蜡黄,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更是突出。

    她的眼睛很像母亲,以往听到最多的话,也是眉眼和妈妈一模一样,此刻她看着这双令她熟悉又陌生的面庞,思绪恍惚,泪水顷刻蓄满眼眶。

    为了不让母亲看见,她赶忙把头撇到一旁,端起手边买的粥。

    住院这些天柏母难得精神不疯癫,敏锐地察觉到她红着的眼眶,声音不算有力但终归是不虚弱,“小葭怎么哭了?”

    好不容易忍回去的泪水,此刻又升了上来,颤抖着手把粥送到母亲嘴边,柏葭声音苦涩,“粥太烫了。”

    蹩脚的谎言,落在柏父耳朵里,快速把手里的包子塞进嘴里,去接女儿手中的碗。

    柏葭没有拗过父亲。

    趁着这段时间,柏葭出去把剩下的手术费交了。

    顺便又去了应玥的病房,原本应玥住着的床位已经换了别人。

    如此来看应玥应该是已大碍。

    下午母亲被推进手术室后,柏葭的心就开始悬着。

    父女两人坐在手术室外等候,即便都不说话,但也是彼此心中的支撑。

    沉默显得气氛太过沉重,压抑的让人法呼吸。

    柏父打破沉寂,“小葭这些年辛苦你了。”

    父亲这话简直折柏葭的寿,“爸你别这么说。”

    “爸看你没有用家里的钱。”柏父逐渐把话说到正题上。

    “是...。”柏葭停顿了几秒,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我借得栗梨的。”

    这个答案说出,柏父明显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他语气又绷了起来,“我前两天在医院看见应珩了。”

    柏父的话让她呼吸一窒,心避免不了的虚道,“是吗?”

    “嗯。”柏父说,“他貌似也看到我了,所以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