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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秀看着在眼前来回踱步的上景,眼睛被晃悠的有些乏:姑娘,凳子就在旁边,你能不能别在来回转悠,恍眼睛。

    嗯。就一个字,上景坐倒是坐下来了,可还是心神不安的样子。

    常秀不解道:姑娘可是又遇到烦心事?

    上景奈的摇摇头。

    常秀继续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就她家姑娘,她自己太明白了,但凡是此般模样不是喜便是忧。

    上景仍旧摇摇头道:也不是。

    常秀仅存的一点耐心也被耗尽,一屁股站起,一脚踩在凳子上,撸起两袖道:说,何事?

    常秀实在看不下去,姑娘傻萌的时候,闷闷的,不说话一坐便是几个时辰。姑娘精明的时候,一旦有了心思,便来回踱步。真不知道自家姑娘还有几个样子。

    上景拿出两瓶药放在茶座上,弱弱的道:我这里有些创伤奇效药。

    常秀看着这文弱如同往日的姑娘,开心的笑道:姑娘这是为生计着想,想让我把这药卖些钱回来,对吧!

    常秀拿着桌上的药瓶,这药瓶瓶身白玉一般,看着都让人觉得价值不菲。

    常秀眼睛瞪的老大,看向上景:这是?小姐何处偷来的?

    上景看着常秀这一股迷惑的眼神,恶狠狠道:别人不知,你还不了解你家姑娘是什么品行吗?阿秀这般猜我,还不如让我前些日子被火烧死,挨打疼死,跳水淹死算了。

    常秀立马抱住上景道:“呸…呸…我家姑娘胡言乱语,请各路神明当是戏言。”

    常秀继而说道:姑娘,我属实是和你置气才这么说的,我知道嗯肯定是向给陆敏敏送药去,又怕人家不承你情,担心被人家扔出来,对吧?

    上景点点头,想来阿秀从来都是人间至醒的一个,她之所以只展现憨厚的一面,也只是怕伤了她这个权势,还足够草包的姑娘的脸面。

    上景抱着常秀道:阿秀,我们先做好自己,其他的来日再去计较可好。如果陆敏敏能在昨日的鞭打中觉悟过来,我也投其诚,彼此也过几日舒心的日子。

    常秀耸耸肩道:不知,但我相信姑娘行的直坐的端,不会有处。

    上景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药出了小厢房。

    常秀摇摇头,感慨道:随她去吧!

    姑娘还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姑娘,早些年陆敏敏让她掏鸟窝,为了保护鸟窝里的蛋,姑娘是宁可挨打,也没有拿一个蛋。当时自己便觉得,这个姑娘心有大爱,她这辈子没有跟主子。

    如今虽然日子过得苦了些,可姑娘的心性仍旧如此至纯。

    上景行至陆敏敏院门口,来回踱步,前后不是的样子,来珍迎面而来:景姑娘,有事?

    上景看向来珍,伸手把药递到他手中道:“这药有奇效,给敏敏用上。”

    来珍皱着眉头看向上景,这女人,会如此好心来相看日日与她为难的阿妹吗?

    上景看着纹丝不动得来珍,明白其意,取出一些药粉放入口中道:“毒,外敷即可。”

    上景把药强塞入来珍手中,拂袖而去。

    来珍凝视着上景的背影,纤细窈窕,稍迟疑片刻追上前去,拽住上景的衣袖问道:为何?

    上景淡然笑道:来珍兄长,只当我是有利可图而往之人。莫有心理负担便是。如非惜命,上景也非勾心斗角之人。

    来珍看着这远去的女人,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心酸与怜惜,难道往日种种,都是敏儿生性多疑了吗?还是这女人惯用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