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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尚不亮,墨子烨站在长青殿内朝一众丫鬟侍从们吼道:“我已等到天亮,可没什么耐心,快说,我大哥到底去哪儿了?”

    白玉毫不畏惧道:“公子,在碧泉养伤。”

    墨子烨扬起手鞭道:“我这手鞭使起来是十分趁手,就不知道你们的皮是否结实够用。”

    旁边的丫鬟们个个战战兢兢的立在旁边。只白玉铿锵道:“公子,确实在碧泉养伤。”

    墨子烨呵呵的笑道:“好,很好,今日本公子心情不悦,这手法也不太准”。一边用手托起丫鬟白玉的下巴道:“稍不小心,可不就毁了姑娘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吗?”

    墨子烨一手甩开长鞭,一扬起,手鞭甩在白玉的胳膊上。白玉被甩倒在地。

    墨子烨再次靠近白玉道:“说,你家公子到底在哪儿?”

    白玉面不改色道:“在碧泉养伤。”

    墨子烨眼里恶狠狠的看向白玉指了指一行其他丫头道:“你不说,她…她…她们个个都会开口说话。我就不信,你们就都是硬骨头。”

    白玉朝众丫鬟们轻摇了摇头,众丫头们纷纷道:“公子,在碧泉养伤。”

    墨子烨怒气道:“碧泉距王宫不过三十余里,本皇子等了一宿,当本君是傻子吗?”

    此时殿外传出一阵掌声附和道:“好,好,二哥哪里傻啊!精明的很。”

    墨子烨朝殿外看去,这不正是他的好妹妹太妤吗?

    墨子烨朝太妤走近道:“王妹也是来这找大哥的?”

    太妤摇摇头道:“非也,非也。我是来寻二哥你的。”

    墨子烨一头雾水道:“何事?”

    太妤撒娇道:“二哥,你陪我去看看母妃可好,近日惹得母妃不悦,恐怕只有二哥您才能哄她开心。”

    墨子烨这时难得寻着离羲的,怎么能说放过就放过。

    他定要让父王知道,离羲就是头豺狼,会夺走一切属于他们的东西。

    墨子烨甩开太妤的手道:“别闹了,这事稍后再说。”继而走近白玉,掐住其脖颈道:“我再说一遍,墨离羲去哪了?”

    感受着墨子烨一步步拧紧自己的喉咙,白玉双手锤打着墨子烨的胳膊,一字一句道:“公子,在碧泉养伤。”

    太妤见势不妙,立马上前拽着墨子烨的手喊道:“墨子烨,住手。”

    墨子烨用力推开白玉道:“太妤,你这是准备帮离羲开脱吗?”

    太妤冷静道:“你一个皇子,对人家一个侍女动手,本就不是君子所行的风采之事,今日我劝导二哥您住手。也不过是护卫二哥您的名誉而已。”

    墨子烨哗然笑了起来,掐住太妤的手道眼色阴冷道:“那,二哥定是要感谢皇妹一番。”

    太妤也怒目看向墨子烨道:“二哥,你是不在意自己的名声的了么?”

    正在二人一番眼神较量之下,国主墨举从殿外走来,笑着问道:“你俩都在?”

    墨子烨甩开太妤的手,两人纷纷向前附身问安道:“父王,安和。"

    墨子烨开口道“孩儿正是来寻大哥的,太妤妹妹却一度阻拦,不知何意?”

    太妤看着墨举撒娇道:“父王,你看二哥说的是什么话,我不过是寻二哥帮些小忙而已,怎知二哥如此不乐意。”转而望向墨子烨道:“现下二哥是要打太妤了么?”

    墨子烨看向这伶牙俐齿的太妤,尴尬的在太妤头上抚摸道:“怎么会,二哥疼你还来不及呢?”

    墨举看着委屈的太妤便冲着墨子烨吼道:“混账小子,何事要我来离羲的长青殿?”

    墨子烨立马上前道:“父王,儿子在此等待一宿不见大哥人影,大哥恐是只给父王面子,旁人都是避而不见,知道的他是在养伤,不知道的还指不定他在做啥见不得人的事?”

    墨子烨意有所指的看向内屋。

    王太傅,急的在屋内团团转,公子再不回来,恐是要露馅了。

    墨染扣着窗户道:“太傅,公子回来了。”

    离羲一跃便进入屋内,卧倒在躺椅上。

    墨染命侍从抬着虚弱的离羲从卧房走向大殿。

    只见离羲面容憔悴,披头散发,气若游丝向父王请安道:“父王,安和。”

    一边又看向墨子烨道:“二弟,寻我?何事?”

    墨子烨见离羲这般模样,倒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

    朗声笑着大步向前问道:“大哥何故如此模样。”

    离羲如鹰般目光看向墨子烨道:“二弟当真不知?”

    墨子烨猜疑道:“难道离羲知道母妃给他下的毒?”

    离羲从怀中拿出一本书艰难道:“父王,这是齐乐国主赠送孩儿的《山水志,途中遇歹人相争斗,为保此书,孩儿身负重伤,只得闭门修养,现特呈于父王。”

    墨举看着这本完好损的《山水志,心里甚是畅快,每年洪水泛滥,百姓遭殃,有了这本书,青枂原得水利有救了,得此般利国利民之书,墨举心里尤为欢喜。

    一眼看向脸色苍白的离羲,又心生怜悯,这孩子本就没有母亲,如今却处处受人猜疑。

    墨举了然墨子烨的用意,本是来抓个把柄,如今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墨举冷眼看着墨子烨,一巴掌甩了过去,骂道:“蠢东西,扰你大哥清净。”

    随即看向着离羲道:“今后就在寝殿好好养伤。

    离羲谨慎道:“是,儿臣,谨遵圣命。”

    墨举闻言,心头一惊,这孩子与他似乎有万丈鸿沟,在他看来,他的每句话都只是圣命吗?

    墨举还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扬起手道:“德厚,回上阳殿。”

    墨举看向近侍道:“德厚,你看离羲这孩子如何?”

    李厚德笑嘻嘻的道:“大王,老奴不敢妄言,俗话说,知子莫如父。”

    墨举呵呵笑道:”如今你也不说真话了”。

    李厚德笑呵呵的道:“大王恕罪,世子如何,奴才实难知晓。”

    墨举摇了摇手道:“罢了,罢了…”。

    两人不再言语便走远了……

    见父王离去,离羲也不再掩饰,轻描淡写般说道:“在齐乐国我见到一人和二弟是一般二,不知二弟是去找舅舅叙旧,还是垂涎铭禹郡主的美貌?”

    离羲继而又道:“我一个世子出个宫门养伤还得经由二弟同意了么?那不知二弟去往齐乐之时是经由何人同意?”

    墨子烨吃了哑巴亏,握着离羲的手似笑非笑道:“离羲,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