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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

    要不是有阿尔弗雷德在,我就真的一个暴起,指责他阴阳怪气了。

    但是我不敢。

    余光里,不可避免地会闯入阿尔弗雷德的身影。

    他在我的身边停下,慢条斯理地从餐车上端来银盘。

    比起秀色可餐的食物,停留在视线中央的那只手要更为引人注意。

    阿尔弗雷德又戴上了白手套。

    哦,这时候是正经的工作time是吧。

    我神游天外,两眼放空,其实已经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阿尔弗雷德放下餐盘,瞧了我一眼。

    我盯着盘子,等他迈步去找布鲁斯,好为自己找到一个拯救颈椎的机会。

    但阿尔弗雷德没有立刻走,而是稍作停留。

    大概是瞧见了什么,他语气很平常又体贴地询问,尽显疑惑:“您的脖子怎么了?”

    我光是今天发的问号,就要比我这一辈子发的都多。

    这个问题多荒谬啊。

    荒谬到我顾不上低脑袋,震惊地抬头看了问这话的家伙一眼,试图用这种方式表达离谱。

    背朝布鲁斯,阿尔弗雷德向我的方向稍稍俯身靠近,见我终于看过去,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不行,虽然这张脸很对我的心意,但现在看到的话,心脏实在有点承受不住。

    不受控制地就会想到刚刚在监控的盲区,他压在我身上,一手攥住我的手,一手揽着我的后背,弯腰将头埋在我脖颈边,将嘴唇贴上去的画面。

    湿软的

    带着一丝刺痛的

    生草,我可能真的在阿卡姆服役,这一切估计都是我臆想出来的。

    快说是我臆想出来的啊!

    我视线闪躲,磕磕巴巴:“蚊子叮的吧。”

    一只身高1米83,体重73公斤的成年蚊子。

    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我什么都看见了!(尖叫)

    “最近庄园里蚊虫确实有些多,”最大的蚊子开始嗡嗡嗡的说话,“我稍后给您拿药膏。”

    说这话时,阿尔弗雷德终于走向布鲁斯那边了。

    我松了口气。

    但将刚刚那副画面瞧见眼里,布鲁斯有其他的想法。

    关键时刻,总会横插一脚给出帮助的大善人开了口:“不用了,阿尔弗雷德。”

    谢谢你给我解围,布鲁斯。

    我刚决定今年感恩节给他写一张贺卡,就听见布鲁斯转述了我刚刚的搪塞:“她说没感觉。”

    语气,尽显嘲讽。

    但是这次的嘲讽对象,应该是无意中伤到了别人。

    我怎么听,都总感觉这几句话哪里微妙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