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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一直到她十五岁,父母上了年纪,相继去世,她就被比自己大上许多的哥哥接到了东京,在东京上了高中,放春假时她回到津轻,却听说在她走后一年,一场大火将津岛家毁之一炬。

    她去了老宅,焦黑的痕迹到处都是,没有人维修,到处都是残垣,连那棵樱花树都被烧成了焦炭,再也开不出花。

    她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他,将在倒下的木门下捡到的彩色弹珠小心翼翼的埋在了樱花树下。

    却没有想到,还有意外重逢的一天。

    她刚刚毕业时,进入的第一家企业就在横滨,听说那个时候横滨非常不安全,自家小侄儿送她去横滨,猫泽飞鸟其实搞不懂,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为什么全家都一定要让刚上初中的小辈送她,但是之后她就明白了,楠雄就是幸运之神,她在排队给他买咖啡果冻的时候,意外重逢了自家幼驯染。

    虽然他看起来和小的时候大变样了,甚至比她都高上许多,猫泽飞鸟还是一眼认出他来。

    他没有说失踪这几年的事情,没有说现在在干什么,只是告诉猫泽飞鸟他改了名字。

    后来,他们就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一直到今天。

    不管过去如何,不管他经历了什么,不管他现在怎么样,在猫泽飞鸟心中他一点都没有变,依旧是那个瑟缩在纸门后的小孩子,害怕外界的世界。

    他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复杂。

    猫泽飞鸟将装着温水的玻璃杯塞到太宰治的手里,将他的被子掖好,趴在沙发边,认真的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不高兴?”

    “没有。”太宰治将玻璃杯送到嘴边,小口小口的喝着,温热的水缓和了胃里的抽痛,他缓缓地喝下了大半杯,猫泽飞鸟仍旧认真的看着他。太宰治沉默了半天,依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猫泽飞鸟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肯定问不出什么了,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向厨房走去。

    刚刚转身,她的围裙就被小心翼翼的拽住了。

    猫泽飞鸟转过头,太宰治沉默了一会,“……小香,我想到东京去住两天。”

    他低下头,又露出了脆弱茫然的表情,“住你家里,可以吗?”

    猫泽飞鸟又叹了一口气,“先吃点东西吧,我开车。”她从厨房端出装着粥的碗,“留给我侄儿的房间,你不介意就先住两天吧。”

    他就知道猫泽飞鸟没有办法拒绝他这个表情。

    猫泽飞鸟开车,天还没亮,车子就穿过沿海,横跨几座城市,到达了东京,猫泽飞鸟的工资很高,租住的也是极为高档的公寓,锃亮的电梯,一层一层的上升。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真是气派。”太宰治先跨出电梯,侧着身子对着猫泽飞鸟说,猫泽飞鸟奇怪的看着他。因为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猫泽飞鸟难以理解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