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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不能告诉宫纪他去了公安的任务现场做指挥,只能偏开视线转移话题:“你给那个人手里塞了什么?”

    安室透见宫纪的表情有一点意外,便回忆描述那个人的外貌穿着:“是那个试图阻止我带走你的人,高瘦的身材,卷发,看起来年纪不大,穿一件灰色t恤和夹黄色短裤。”

    “你居然发现了?”宫纪也不追究安室透的顾左言他,她还有些泄气:“我还以为我做得很隐蔽。”

    “应该没有第四个人察觉到。”安室透安慰她。

    这人是在安慰还是挑衅?

    宫纪狐疑地侧头看他一眼:“其实我只是给了他一枚普通的筹码。我在大堂待了两个半小时,那个人看了我不下二十次。”她顿了一下,肯定地补充道:“……即使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赌桌上的时候。”

    “和我第一局对赌的那个中年人在这里很有声望,他看上去又和那个中年人关系匪浅,所以我想把他约出来,看看能不能拿到有用的情报。”

    “哦。”安室透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一切小心。”

    两人结束一轮简单的信息交换,已经行至略有人气的街道。今朝有酒便纵情享乐的平河町人早早收起了街边摊位,在店铺外面挂上各色幕布。两侧低楼拥靠成蜂窝似的窗户一排一排闪烁起黄色萤火,公共路灯的白光下摆起简陋桌子,又倚靠着几个酗酒的人,偶尔响起的争吵声音划破寂静的夜色。

    黑色电线交织着在楼顶笼出一张漂亮的网,月亮公正地悬挂在贫穷街道尽头。

    一个瘫倒在路边的醉汉突然摇摇晃晃向他们扑过来。

    在冲天酒气扑过来的瞬间,宫纪敏捷地往安室透背后一躲,不负所望地,安室透果然稳稳扶住了扑上来的人。

    醉汉想要抽开手臂,没有抽动。于是努力侧头去看躲在后面的宫纪,大着舌头含含糊糊地朝她喊道:“这位小姐,能施舍点钱吗?”

    “别。”宫纪拒绝碰瓷,她抵着安室透的腰,把他往那个人面前推了推:“我没钱,他是我的金主,你向他要。”

    真的,她连警视厅第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拿到。

    而且为什么只问我,我看上去很好欺负吗?

    安室透转头看了她一眼,十分好心地从宫纪赢来的那沓钱里抽出几张,塞进那人手里。

    宫纪:……

    打发了这个突如其来的麻烦,为防被其他如狼似虎的醉汉盯上,他们快步走出了这条街道。

    也是与平河町一带极不均衡的治安有关,再往前走,才是平河町唯一在晚上六点以后还灯火辉煌人影喧嚣的繁华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