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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千山代不明白,为什麽她的办公桌,会置如此空旷的空间不顾,而被安置到五条悟办公桌的对面。

    “那张桌子,”千山代指了指属于她的工位,侧开身展示自己身后的空间有多大,委婉地说:“非要放在那个地方吗?”

    五条悟已经坐在位置上,撑着下巴:“嗯,”语调轻扬地应道,“非要。”

    千山代站着没动。

    五条悟也一直支着脸盯她。

    过了一会儿,墨镜从五条悟的鼻梁滑下,眼眸不满意地垂着,“啊——快点坐下来嘛小代前辈。”

    “……”听到他那道拖着声音的“小代前辈”,千山代耳朵顿时泛红,他昨晚就是用这种语气贴着她厮磨,抵着舌尖叫出这句该死的“前辈”的时候总是伴随着某种动作,搞得现在千山代一听到这个敬称就下意识往后仰。

    千山代不情不愿地坐下,她才第一天来,什麽都没准备好,所以她的桌面还是空荡荡的。五条悟并不是第一天来,他什麽都准备好了,所以他的桌面也空荡荡的。

    他们两个就这麽坐在这里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吗!?

    与千山代的躲闪和窘迫不同,五条悟自在得很,墨镜后的一双眼弯弯的注视着她。

    千山代原本想当作没看到,她想假装自己很忙,可这里根本没有能够让她假装的东西!

    “……你能不能别看我了。”自己找点事做行不行啊!非要让她尴尬吗!

    五条悟才不呢。

    “小代不是有问题想问我吗,”五条悟做好了回答她一切问题的准备,他双手交叠搭在桌上,作出主动邀请的模样,“问吧。”

    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她能想出要问什麽问题就有鬼了。

    等了几分钟,没等到千山代的问题,于是五条悟懒洋洋地趴在桌上,将手向前伸长,在千山代垂眸注视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来到她面前,指尖勾住她的手指。

    埋在臂弯里的脸露出半张,嘴角的弧勾得闲散蛊惑,原本只是玩乐般一下一下点着千山代的手,而后慢慢地,将她的手圈住,指腹摩挲着她温热的掌心。

    手中的痒意让千山代下意识蜷了蜷手,于是便顺带着将五条悟在她掌心里捣乱的那根手指握住,察觉到自己做了什麽后抬眸扫了五条悟一眼,发现他眼里是得逞的笑意。

    “小代前辈,我的心脏现在跳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