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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天他接下了盘星教暗杀星浆体的委托,没过多久,魔女教也找了过来。

    金主的要求很简单,拿着魔女教提供的咒具刺神田诗织一刀,要在最接近心脏的部位,但伤势不能致死。

    伏黑甚尔对买卖背后的故事没兴趣,他只对买卖本身有兴趣。

    捅一个三级术师一刀就能换六千万,既容易又回报率高,在他接过的活儿里也算是非常轻松的那档了。

    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顺势就接了下来。

    伏黑甚尔虽然不感兴趣,但介绍他各种活儿的孔时雨倒是对背后故事很感兴趣。

    伏黑甚尔捏着纸票在赛马场角落观看比赛的时候,孔时雨就坐在他身旁吞云吐雾。

    “你知道魔女教那把咒具的效用吗?”孔时雨冷不丁开口。

    伏黑甚尔懒得搭理,目光紧紧跟随着自己下注的3号骏马,不分给其余丝毫眼神。

    孔时雨对他这副性子也早已习以为常,不仅不恼,反而兀自笑了一下:“是一种测试装置。”

    “以某位阴阳师的遗骸所制,可以强制令受肉的诅咒陷入沉眠,但如果容器足够合适,诅咒会渐渐苏醒。”

    孔时雨低头,眯眼,吸了口烟,感受着尼古丁在肺里散开。

    “限制是,要在最接近心脏的地方刺入才行。”

    3号马匹渐渐的由头阵落到了后方。

    伏黑甚尔啧了一声,皱眉,饱满强劲的身躯不禁微微前倾,表情聚精会神。

    手里的票据被他攥得变了形。

    孔时雨吐出口烟圈,跟着去看赛场,冷静陈述:“你要输了。”

    伏黑甚尔不耐咂舌:“还没结束。”

    孔时雨耸肩。

    赛马场氛围太热,孔时雨抬手扯松领带,缓了缓,闲聊:

    “魔女教想知道,神田诗织究竟是不是能让嫉妒魔女彻彻底底、完完全全降临于世的那个容器。”

    “如果不是,他们情愿将这个解决掉,再等待下一个完美的容器出现。”

    想起盘星与魔女教徒如出一辙的狂热神态,孔时雨意义不明地哼笑一声,“教会还真是群疯子的聚集地。”

    3号马匹落到了最后。

    1号马匹遥遥领先,率先冲线。

    赛场的观众席上顿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怒喝。

    “啧。”伏黑甚尔低低咒骂一声,随手将票据揉成团往后一丢。

    比赛结束,先前花了大价钱弄来的票据眨眼便成了一张废纸。

    孔时雨见状,将烟头丢到脚下,抬起皮鞋碾了碾。

    那点燃烧着的猩红很快熄灭。

    他又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伏黑甚尔。

    “喏,这次的目标。”

    伏黑甚尔伸手接过,不紧不慢地扫了两眼。

    照片上是一位很年轻的少女。

    黑发柔顺,脸颊白皙,眉眼浅淡而干净,看起来是那种很典型的乖乖牌女生。

    伏黑甚尔拿手支着脑袋,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

    “疯子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