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春节后,谢楚钰还是去参加了钟宴庭的婚礼,秋姨帮苏艾真收拾好东西,和谢楚钰的放在了同一个行李箱。

    “不知道你们去几天,带得也不多。”

    苏艾真说:“很快就回来了。”

    钟宴庭结婚的地方距离临京差不多有四个小时的车程,考虑到苏艾真怀孕不适合坐飞机,所以他们是让司机开车去的。

    路途太长,去乡下的小路颠簸,苏艾真不太舒服,捧着肚子靠在后座上闭眼休息,晃着晃着就睡着了,谢楚钰坐他身边,中间隔了一点距离,他看着苏艾真的脑袋向一侧倾斜,然后在快要倒下去时用手托住他的脸。

    苏艾真没醒,脸颊在他手心动了动,仍旧闭着眼睡。

    谢楚钰往他身边挪了下,跟他肩膀挨着,对前面的司机说:“开慢点。”

    司机应道:“好的。”

    他们到地方也不知道算早还是晚,这里不好停车,谢楚钰把苏艾真喊醒,“先下车。”

    苏艾真看上去像是睡懵了,双颊泛红,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靠在谢楚钰肩膀上,揉着眼睛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对不起,谢楚钰推开门下车,然后从后备箱拿出轮椅,从车门另一侧去抱他。

    “谢谢。”

    苏艾真圈着他脖子,闻到了让他安心的气味,被放在轮椅上时,他才看清了这个地方。

    入眼的房屋很少有楼层,基本都是平房,绿化不多,唯一的几棵树在冬天也都枯了,道路两边都是田,光秃秃的,没什么生机。

    谢楚钰推着他往前走,水泥路还算平坦,一路上来往的人很多,期间有好几个小孩从身边跑过,带着欢声笑语,还有时不时的狗叫声。

    钟宴庭结婚的地方是自己家,前后屋,中间有个院子,装扮得很喜庆,大门口高高挂着两个红灯笼,站了很多人,苏艾真满眼新奇地到处看。

    “就这么喜欢?”谢楚钰推他进屋,往院子里走,院子里摆了很多圆桌,最边上摆了一口大铁锅,已经有人在准备食材了。

    苏艾真很兴奋,说:“没见过嘛,小楚,刚刚门口的是鞭炮吗?好多啊,那么长。”满满的铺了一地。

    “谢楚钰!”肩膀被拍了下,谢楚钰转脸一看,是陆昭。

    “你刚来吧?”陆昭手里夹了根刚点着的烟,谢楚钰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跟他说:“掐了。”

    陆昭对苏艾真说了声抱歉,就把烟灭了。

    谢楚钰找了个院子里的角落站着,他问陆昭:“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早上,钟宴庭这婚宴好寒碜,真可怜。”

    “他用得着你可怜?”

    陆昭被他这话一噎,不爽道:“真想把你嘴缝起来。”

    谢楚钰问他:“钟宴庭呢?”

    “他?不知道啊,在后屋吧。”

    正说到钟宴庭,那人就从后面出来,西装革履,胸口还别了朵大红玫瑰,看见谢楚钰还是一脸嫌弃,“找我?”

    谢楚钰声音很冷淡:“谁找你。”

    “我以为你找我聊相亲的事呢。”

    谢楚钰的脸一下子冷了,陆昭看情况不对劲,连忙劝道:“怎么了怎么了?好好说话,相什么亲?你俩都结婚了,给我相,我相。”

    苏艾真听得一知半解,但相亲两个字还是懂的,钟宴庭的意思是谢楚钰相亲了吗?

    跟谁?

    纪然吗?

    陆昭拉着钟宴庭,“走吧,咱去放炮,苏艾真,你看那些鞭炮,可响了,全是我买的。”

    苏艾真很捧场,“真的吗?”

    “当然了。”

    钟宴庭不情不愿地被拉出来,推开陆昭的手,拍着自己的西装:“给我弄皱了。”

    “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还跟谢楚钰过不去啊?”

    “看他烦。”

    “小时候因为苏净秋打过一架,后来为了姜理又打了一架,就算了呗。”陆昭老好人似的劝他。

    钟宴庭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转过脸看他,语地说:“谁说我跟他是因为苏净秋打架的?”

    “怎么不是?你骂了苏净秋,谢楚钰才打你啊,不是吗?”

    钟宴庭勾着唇,突然靠近他,对他笑:“为了你。”

    陆昭惊恐地瞪大眼,想信又不敢信,“不是吧兄弟,你……你们这样……你们都是孩子爸了,怎么现在说这些啊,真的假的,你这样我很不好意思啊,谢楚钰骂我了吗,你也太讲义气了吧。”

    钟宴庭翻了个白眼,“你真信啊?”

    陆昭反应过来后,怒了:“你敢耍老子?”

    鞭炮声确实如陆昭所说特别响,有很浓的硝烟味,还有硫磺的味道,苏艾真对这个气味并不排斥,只不过毫征兆的炮声轰得一声还是吓到了他。

    周身来来往往的人在此起彼伏的炮声中仿佛加了慢动作,他捂着耳朵,谢楚钰挡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影给了他很足的安全感。

    他有段时间没看到钟宴庭的Oga了,姜理跟钟宴庭一样,为了喜庆,在胸口别了朵大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