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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谢正生日的前一周,谢楚钰跟陆昭见过一面,那人又买了辆新车,专门换了磨砂的漆,惹眼得很,俩人去了常去的会所。

    谢楚钰顺手摸了下口袋,里面空一物,拿手机叫跑腿,但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常吃的那种牌子的糖,就放弃了。

    “钟宴庭最近根本见不到人,好不容易找你吧,你怎么跟丢了魂似的?”陆昭语气不满。

    谢楚钰靠在皮质的沙发上,回他:“你那些宝贝呢?”

    “这两天不是很想见她们,怪烦的。”

    “你还有烦心事?”

    “我怎么不能有?”

    谢楚钰不说话了,陆昭一边抽烟一边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他拒绝了,说晚点要去接人,有约,陆昭瞬间炸毛:“怎么回事啊?接谁?”

    “纪然。”

    “谁?”

    谢楚钰懒得再说第二遍,陆昭叼着烟,想起纪然是谁来,问道:“你跟他?干嘛,相亲啊?”

    他也就随口一问,谁知谢楚钰没否认,他惊得烟灰都落到手背上,疼得叫了声。

    “真相亲啊?”陆昭盯着谢楚钰的脸,然后开始自言自语:“哦,是好事,总不能为了苏净秋一辈子守寡吧,也该恋爱了,恋爱的滋味多好啊。”

    提到苏净秋的名字,谢楚钰开始出神。

    在易感期过后的两天,他又去了趟墓园,天气已经转晴,他在车里坐了很久,头一次产生了退却的念头,可能是因为跟苏艾真发生了关系,所以感到愧疚。

    他在车里坐了半小时,才带着从花店买来的雏菊走了进去。

    墓碑上的苏净秋停留在十七岁,谢楚钰有时候挺羡慕他的。

    “今天来。”谢楚钰双手插在裤兜里,声音很轻,眼里像是有层散不开的雾,“是想跟你说,以后应该不会频繁地过来了,我可能......要结婚。”

    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太对,想改,但是张开嘴后又放弃了。

    他笑笑:“也没别的,总觉得得告诉你,不然你又要发脾气,说我什么事都瞒着你。”

    当年因为跟钟宴庭打架,影响到钟叔叔竞选,家里要他好好反省,所以被送到国外,苏净秋不停哭,短暂的恋爱后开始漫长的分别,起初还好,但后来,似乎就经常闹矛盾。

    就连苏净秋去世的前一天,他们都还在吵架,具体是为了什么,谢楚钰自己也记不清了。

    九年,他真的快忘了,他数次想,不应该吵架的,不然可能苏净秋也不会只存在于墓碑上。

    在墓园呆的时间很短,不到半小时就离开了,他去跟纪然吃饭,像陆昭说的那样,尝试恋爱。

    他一开始并没有这种想法,但自从苏艾真陪他过了易感期,他就做了这个决定。

    跟苏艾真发生的一切,都是不对的,总要从误的轨道中脱离出来,对自己好,对苏艾真也好。

    纪然在某些方面跟苏净秋很像,不是外表,而是性格,话很多,活泼开朗,甚至跟苏净秋一样,会因为他偶尔的冷淡发脾气。

    但他不喜欢纪然,纪然也不是苏净秋,他并不想找一个跟苏净秋很像的人。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他每次见到苏艾真都不太愿意看他那张脸,那张跟苏净秋有七八分相似的脸。

    可能从苏净秋去世后,他就开始逃避,他没有办法那样坦然地接受苏净秋的死亡,逃避能让他不是那么痛苦。

    把苏艾真从家里送走后的时间里,他没有再见过苏艾真一面,他刻意忽略掉Oga,也确实忽略了很久。

    “喂!”陆昭看他心思都不在这儿了,撵他走:“那你赶紧相亲去吧,我不打扰你。”

    谢楚钰说了声好,起身就走。

    一周后,纪然跟他一起参加生日宴,在那里碰见了苏艾真。

    那天给苏艾真的避孕药,他知道Oga一定会吃的,这种分寸Oga会懂,但他为了确认,还是逼着苏艾真做了他不愿意做的事。

    逞强,呕吐,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