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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竹坐在地上,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两人秘密交谈。

    交谈中一半都是陌严在说话,帝髯只是偶尔点点头。

    谈话整整维持了五分钟。陌严跟帝髯聊完后扭了扭脖子,伸展着身体说:“行,具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明天你照着做就行,记得啊,地方选偏僻点。”

    帝髯脸上没什么表情,拱手说:“谢谢。”

    陌严耸肩笑了笑,精神抖擞地离开。

    扶竹把帝髯的反常看在眼里,他主动跑过去求帝髯抱抱,扒着他的手指问:“帝髯,陌严跟你说了什么呀?”

    帝髯眼底划过一抹疲倦,嘴角噙着宠溺的笑,讳莫如深说:“你明天就知道了。”

    扶竹闻言不禁失望地垂头,不过他也困了,蹭了蹭帝髯的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在此之前还不忘扯过帝髯的大拇指当做被子。

    帝髯仍由扶竹操控自己的手指,眼中尽是无奈。

    他驱车回到别墅,在睡前,他拨通了杜训的电话。

    “喂,杜训吗?帮我一个忙。”

    ……

    在无人记起的角落,粥一躲在老宅门口瑟瑟发抖,他不知道扶竹已经跟着帝髯离开,抽着鼻涕缩在角落里,身体抖如筛糠。

    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面前舔着爪子的黑猫。

    黑猫通体墨黑,杏色的瞳孔被月色照得夺目,瞳中嗜血的情绪让人战栗。

    粥一往后缩了缩,期期艾艾说:“王,我、我什么都说……”

    ——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扶竹坐在车内,他天还没亮就被帝髯叫了起来,现在大脑完全还被瞌睡虫占据着。

    距离出发到现在帝髯已经开了两个小时的车了,但尽管如此,车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仿佛此行根本没有尽头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平缓的公路被崎岖的山路取代。扶竹被硬生生抖醒,因为身体小的缘故,车子每抖一下他就要在空中晃悠一圈。

    庆幸的是这种痛苦只持续了十几分钟。

    帝髯在一座村庄前停下,因为前些天下过雨的缘故,村子的路十分烂泥。帝髯换上提前准备好的雨靴,将扶竹放进口袋里,抬脚往村子中走去。

    扶竹从口袋中探出头,豆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村子荒芜,几个老太太围在村口端着碗扒饭,看见帝髯来只是抬了抬眼皮,仿佛对陌生人的来访已经司空见惯。

    帝髯来到一家土房前,伸手叩了叩门。

    “来了!”

    门内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