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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喜放下梳篦,自觉退下。

    屋内剩下三人后,谢词安又沉默下来,他眼神一软,凝向已转过身来的陆伊冉。

    “之前……,以后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如果我不在府上,可到衙门找余亮。”

    想起陆伊冉在府上受过地欺压,谢词安除了自责外,更多的是一种,连自己都掌控不了地慌意。

    她粮铺降价关门的事她不说,在府上被众人欺辱她不说,执意让别人搬进她亲手取名的院子,她也无所谓。次次留宿都被她赶走,甚至连他数日不回府她也不过问。

    “不用了,妾身的事自己能解决。”陆伊冉语气笃定,神色平静没有一点起伏。

    谢词安目光灼灼,就想在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却没有。他心中空落落的,不死心问道:

    “为何不用?”

    “侯爷忙。”

    简短有力的一句话,让谢词安心中荒凉,不知如何作答。

    “侯爷,过来究竟有何事?”

    “穿的这番浓重,是要去何处?”些许小事以往谢词安从不在意,此时他却固执地想知道。

    “去城外给表姐祝寿,侯爷不允?”

    谢词安低咳一声,转身捡起循哥儿扔在地上的娃娃,不自然说道:“那让童飞送你去。”

    见陆伊冉不答,又解释道:“最近尚京不太平,带上他可护着你。”

    “陆叔也能护着我。”

    “他年纪大了,身手自不如童飞,否则你近日就少出门。”最后他也失了耐心,强硬起来。

    “侯爷的粮未筹齐,来如意斋,不会是来同妾身聊闲话的吧。”

    犹豫瞬间,谢词安开口说道:“我收回了大伯母的管家权,以后就由你来管中馈。”

    陆伊冉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与他成婚两年才把俸禄交给她的人,如今要把整个侯府的管家权交个她。

    谢词安见她半天不答话,又主动解释道:“往日我一心用在公事上,不曾留意后宅事,没成想大伯母把侯府管成如此模样。连你的用度和膳食都要克扣,以后管家权在你手上,就无人敢这般对你。”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她们是长辈,我也只能如此。”

    “侯爷就不怕我公报私仇,妾身管不了,侯爷还是找别人吧。”反应过来的陆伊冉想也没想就急着拒绝。

    “你以后是侯府的当家主母,管家权就应由你来接。你的品行我放心,这事我已经定下,不准再推辞。不然,你那几家铺子,我让人去给你看,这样,你就有时间留在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