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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海月她们来时应时序正在打电话,说来说去还是公司里那些事,她皱着眉,脸色并不好,几人站在病房外不敢打扰,直到二十分钟后她挂断电话才推门进来。

    祝妍拿着花:“时序!”

    她扑到病床前,眼泪汪汪地拉着应时序的手:“你终于醒了,我们来好几次了,真的吓坏我了,怎么伤得这么严重,没事吧?影响走路吗?医生怎么说?”

    程乐坐在一旁,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人都有精神上班了,肯定没事,问这么多你要把她弄晕吗?”

    应时序抬眼看见神色紧张的裴知节,道:“没什么大碍,坐吧。”

    他们坐下聊了聊雪山上的经历,徐海月不免感叹:“这也太惊险了,我看新闻上说和你们同行的一名男性和一名女性遗体在雪崩的十日后找到了,除了你们四个人,其余人目前仍在失踪,生还的几率不大。”

    应时序一顿,她沉默许久,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裴知节将果篮放在桌上,他转移话题:“疼吗?腿上的伤。”

    众人将目光投到她缠着纱布的大腿上。

    “打过麻药不疼。”应时序偶尔拿起手机看两眼,“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可能需要半年,不过两三个月后正常走路应该没问题。”

    “那你要快点好起来,你的生日快到了,我们之前说过要办得热热闹闹的。”祝妍见她又在看手机,疑惑,“是公司有急事吗?你交给越书处理吧,不要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

    “不是。”

    应时序淡淡道:“我在看隔壁病房的监控。”

    能让她这么上心的只有一个人。

    徐海月从越书的口里得知当时的大致情形,对那个笑容腼腆的少年生出几分好感,原本她还以为谢鹤辞是为了钱故意接近应时序,毕竟这种人她见多了,况且有裴知节的这层关系在,她对谢鹤辞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知道他居然靠自残来救应时序,心中说不震撼是不可能的,她问:“他……还好吗?”

    应时序将手机的正面盖在被子上:“瘦了,等醒来得好好补补。”

    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紧张或者担忧,但徐海月清楚,经过这件事,谢鹤辞在她心中的分量会是法衡量的。

    他们走后,应时序静静地望着花瓶中盛开的百合,花香淡淡,她露出些许疲惫,慢慢阖上眼睡了过去。

    过了两周,天气渐渐回暖。

    越书将人推到树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应时序身上,他调整了下位置:“现在可以吗?”

    “没必要每天都晒太阳。”

    “医生说晒太阳对身体好。”

    应时序按按山根:“公司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越书敛起笑:“应先生以董事长的身份接手了您目前负责的事项,他……已经任命王蒙川为总经理了。”

    从她获救到现在,应知裴一次都没来看望过她,估计是忙着拉拢人心好重新回到万科掌权,自从她上任后就把她父亲原有的大部分亲信逐出公司,剩余的也基本架空完了,就算他回到公司也是孤立援,也难怪这么着急。

    应时序“嗯”了声,她戴上眼镜敲击键盘,眸光莫测,盯着屏幕中的数据资料勾起嘴角:“艾维希在华新施展得如何?”

    “他在前几日已经改姓商了,商董将北区港口的项目交给他,进展不,最近有记者拍到他出入朝鱼和AM,也许对娱乐产业也有兴趣。”

    “他还在打电话到办公室吗?”

    “嗯,应先生瞒下了您受伤的事。”

    “下次他打来,你告诉他,7日下午两点我有空。”

    越书惊讶:“您想和他合作吗?他才进入华新没有做出任何成果,而且商维不会轻易退位,他哥在公司里的威望很高,他现在手中没有实权,很多人背地里等着看他笑话。”

    “而且他还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对管理公司恐怕……”

    “我不做赔钱的买卖。”应时序合上电脑,“他没有你想象中单纯。”

    越书记下了,不等应时序问,他又道:“孟慈一直老实待在房子里,几乎不出门,我派人24小时监视他,没发现他和什么人有往来,他问过您和谢先生,似乎想要打探别墅的地址,我安抚过去了。”

    应时序挑眉:“那就去见见他。”

    越书扶着她上车,将轮椅放到后备箱,忍不住打趣:“他和谢先生长得像,年纪更小,日子久了,您不会移情别恋吧?”

    应时序闭目养神:“不知道谁派来的带毒的点心,我可吃不下。”

    ……

    应时序给孟慈安排在一处独栋小洋房里,环境幽美,明亮,并且偏远,住在附近的几户人家都是她的下属。

    大门是指纹锁,应时序没有敲门直接进去了,她闻到一股焦香的饼干味,守在门口的佣人上前,在她身旁低语:“小姐,他在厨房。”

    应时序点头,越书就推她过去。

    厨房里的人没有意识到有人闯入,正守着烤箱,他全神贯注,嘴里嘟囔着:“还要五分钟……”

    突然,他猛地回头,眼底的警惕在看见来人时瞬间消散,就像觉,他惊喜:“应小姐!”

    他跑到应时序面前,看见她坐在轮椅上,脸上的喜色化为愕:“这……怎么会,是受伤了吗?”

    应时序看着他焦急的小脸,半晌才回道:“没事,出了点意外。”

    “住的习惯吗?”

    孟慈蹲下身来,不顾其余人诧异的眼神,轻轻伏在她膝头,心疼道:“我都不知道您出事了,谢谢您,我在这里很好,就是很想念您和表哥,表哥他……他今天没有来吗?”

    应时序垂眸俯视他:“他有事,过几天来。”

    孟慈仰起下巴,明净的眼中含着泪,他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问:“我一个人,房子空荡荡的,邻居也不熟,没人陪我说话,我能经常去看望您和表哥吗?”

    他年轻貌美,比谢鹤辞更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从上往下看更显得身量纤细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