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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沛琰看了孙妙曦一眼,见她眼神涣散、表情木然,以为她真的是傻病犯了,才会出现癫狂举动,便也不再同她计较。

    孙妙曦对身旁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她在努力控制内心的激动和冲动,吸气吐气,再吸气吐气,如此反复,许久之后她长长的吐了口气。

    有些事,她必须问个明白。

    孙妙曦打定主意,再抬起头时已然恢复正常,脸上一片天真无邪:“家里有人说楚表哥被人刺死了啊,楚表哥你是不是鬼?”

    “我也听说了,听说坊间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议论此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孙妙龄说着看向楚沛琰,问道:“楚表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也说了是坊间传言,能信?”楚沛琰冷哼了一声,长袖一甩大步离去,似乎不愿谈及此事。

    孙妙曦听了差点吐血,敢情她乔装改扮偷溜去茶楼酒肆,费尽心机打探来的消息,都只是谣言八卦啊!

    什么“北历七十年春,定国公世子楚沛琰遇袭而逝,凶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故成为一桩无头公案,坊间百姓争相议论。”,原来都是说书人编出来糊弄人的故事!

    无头公案什么的,也是百姓自己下的定论,真相根本就只有定国公府的人自己清楚!

    孙妙曦最终只能接受“楚沛琰命大没死”这个事实,不过她很快就安慰自己———没关系,一次偷袭刺杀没成功,她可以择日再行偷袭,一回生二回熟,总有让她得手那一日。

    孙妙曦想通后就释然了,一双眼又开始盯着楚沛琰背影不放,寻思着下一次该怎么动手。

    孙妙曦盯着楚沛琰看的同时,展灏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孙妙曦很快觉察到他的目光,不爽的回瞪对方,顺便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通———他穿了件青白色直缀,身姿挺拔、相貌俊朗,表情恬淡的负手而立。

    虽不似楚沛琰那般张扬耀眼,但一双眸子深邃幽静,似古潭深井,又似收敛住光彩的宝石,隐隐流转着自信与从容,竟生生将光彩夺目的楚沛琰给比了下去,让人忍不住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好吧,虽然这人有些没礼貌,又有偷香傻子的恶趣味,但孙妙曦还是必须客观公平的给他好评———这小白脸儿虽然有些面瘫和变/态,但模样的确是十分标致……不对,是十分英俊。

    不过她对这人可是一点好印象都没,初次见面,他干嘛一直盯着她看?

    他的目光像饿狼遇到猎物,又像吃货遇到一盘美味。

    她觉得自己在他眼里,不是猎物就是一盘菜。

    这样的感觉很不爽,非常不爽!

    孙妙曦故作凶恶的回瞪他,龇牙咧嘴:“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努力扮演一个有些凶残的傻子。

    “虽说施恩不图报,但你也不能恩将仇报吧?”展灏慢吞吞的收回目光,义正言辞的指责孙妙曦忘恩负义。

    “我乐意我高兴!”她是傻子啊!谁见过傻子既讲道理,又懂得知恩图报?

    孙妙曦说完不再理睬展灏,快步越过他直奔到孙妙龄面前,又气又心疼的瞪了她一眼,二话不说的拉着她回庄子,一路上紧紧的挽着她,不再给她任何做傻事的机会。

    回到庄子后,孙妙曦和古氏轮流给孙妙龄做思想工作,最终终于说服孙妙龄不再寻死。孙妙曦又想了办法,偷偷把孙妙龄送去古氏陪嫁庄子上,让她暂且隐姓埋名的躲在庄子里,日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