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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聿白来并不意外,他走出电梯,牛津鞋在走廊那头踏着腔调极重的步伐。

    他的身后跟着另一个人。定睛,让梁小慵讶异的是,竟然是骆少虞。他们势同水火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一年未见,居然要好到一起出行?

    她好奇心重,此时的疑问盖过早前他当父亲的面威逼的不满。捏着丁兰时手指的手随着向前的脚步滑开,顷刻,又被一股力扯回原地。

    丁兰时的视线平对前方,“梁先生还在昏迷中,不便探望。”

    “好吧。”周聿白笑,“请问,你能松开我的未婚妻吗?”

    “不能。”

    “我只是礼貌地问一下,”他隐去三分弧度,“你没有资格回答。”

    丁兰时抬起手臂,把他们交握的手指暴露在众目睽睽下。

    梁小慵在他的手心,略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他。修剪圆润的指甲蹭过掌纹,没带什么力道,软绵绵的。

    挑衅的举动没有激怒他。

    周聿白似乎想到什么,“我忘了,你现在是姓梁的。”

    “以后也是一家人,该叫我妹夫。对不对?”

    丁兰时:“你该庆幸这里是医院。”

    “怎么,”他挑眉,“你要动手?”

    “不。”丁兰时把握住的手放下,“医生在楼下,治脑子及时。”

    周聿白眼里头的笑没了,“我今天是来跟你算账的。”

    “补偿方案完全符合合同签订时的赔偿条款,”他平静地答,“你没有账能跟我算。”

    周聿白后退一步,“你是公司的什么人?跟我,你还算不着。”

    “他才跟你说。”倚在后头听声的骆少虞成为了最前面的一个,周聿白站在电梯口,“小慵,走吧。”

    梁小慵看向丁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