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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理喻。

    梁小慵的脑海里只剩这一个词。

    还不许叫——

    他以为她多想叫吗?

    病房的气氛僵持不下。小护士有点尴尬:“记得换药,吊瓶打完了叫我。”

    她匆匆出去了。

    梁小慵也不想在这自讨没趣。因为他,她下午的课都没上,最喜欢的外套与毛衣还都被血弄脏,膝盖也破了。

    与他有关的事总会很倒霉。

    她拨了电话给梁知成,把今天的事告诉他,便要离开。

    梁知成:“你留下。”

    “我留下干嘛,”她一五一十转述了丁兰时那句‘不许这样叫我’,她说:“他又不待见我。”

    梁知成叹了口气:“昨天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跟你说。为什么把他接到家里来,我希望能补偿他家人的陪伴,虽然法代替,但至少有人可以和他说说话。上周我去看他,他割腕了,幸好邻居发现及时送到了医院——你知道爸爸当时有多愧疚吗?小慵,你能理解爸爸吗?”

    “啊……”梁小慵没想到还有这种事,目光不自主看向他的手腕。那里,被宽松的病号服挡着,隔绝了她偷瞄的视线。她抿住嘴角,“我能理解啦,是他不配合。”

    梁知成:“对他耐心一点,好不好?”

    “……好吧。”作为一个善良体贴的女儿,梁小慵妥协了,“你要补偿我B家这一季度所有的包。”

    梁知成笑:“我们家小慵最棒了。”

    “那……”

    “我在来的路上了,”他说,“等我来了,你再回家休息吧。”

    “好。”

    对话结束,梁小慵打算履行一下价值七位数的责任。

    她很善于聊天。

    和女生讲穿搭明星,和男生讲游戏电子,但她想不到和丁兰时能聊什么,他看起来对什么都没兴趣。

    她想了想:“你平常的作息时间规律吗?”

    丁兰时递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想,既然要和平相处,有些时间最好岔开。”梁小慵说,“比如洗澡的时间。”

    丁兰时:“晚上七点。”

    “洗漱?”

    “早上五点和晚上七点。”

    他言简意赅,梁小慵噎了一下。

    “你平常有什么爱好吗,”跟他聊天真的很难,她思索,“如果是听音乐之类的,不要……”

    “没有。”

    她话没有讲完,被打断。